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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者瞪白痴一样瞪他:“谁是你大宝贝儿!谁他妈是你大……” 持弓者捂着他的嘴,有点命令又有点求饶的:“不说了,咱不说了行吗!” 聆听者看着他俩吵吵闹闹,一瘸一拐地到照得见月光的地方,叫着偷盗者,开始拔草生火,他出了会儿神,回过头,对笼子里的人笑笑:“好了,没事了。” 笼中人看不见他,甚至虚弱得脖子都挺不直,但本能地向着他的方向,把额头抵在栏杆上,左右摇晃着,像在撒娇。 “别怕,”聆听者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接着,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人像是有些抵不住笼子,头往侧面滑了一下,然后向前动了动,实在太短暂又太轻微,以至于聆听者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个点头:“你……刚才是点头了吗?” 那个人没有反应,生着白膜的双眼茫然地盯着空间中的一点,像个迟钝的痴儿。 “名字,”聆听者抓起他的手,反复在掌心里揉捏“你有名字吗?” 那个人还是没回应,只吸了吸鼻子,拿额头在栏杆上反复地蹭,像是想冲破笼子,到他怀里。聆听者心里不禁生出一种父亲、母亲般的东西,想疼爱他,保护他,被他依赖,让他快乐:“别急,等你再强壮一点,我帮你摆脱这个笼子。” 那个人听不懂,还在栏杆上蹭,聆听者没办法,只好伸手进去抱住他,抱住了,他就不闹了。 那边火已经升起来,橘红色的暖光,三个漆黑的剪影,持弓者紧挨着皈依者,他一定是在讨好他,聆听者想,胸口某个地方像被压住了一样难受,这时,趁着说话的空挡,趁着皈依者的脚不方便,持弓者抻起脖子去亲他的脸,被皈依者一个手刀砍翻了。 聆听者哧哧笑起来,他想起持弓者的那句话:在这个游戏里,除了皈依者,没有比他更强的输出。嗯,确实是这样。 第二天,皈依者是在持弓者的鼾声中醒来的,他眯着眼看晨曦里的迷雾,迷雾中有个人影,提着小桶从溪边到笼子去,那个朴实的样子,是聆听者。 他望着他,有多渴求就有多怨恨,右脚很疼,掀起毯子瞧瞧,肿起来了。 那水,聆听者是给笼子里的人擦身体的,淅淅沥沥,伴着清晨参差的鸟鸣,也许还有低低的笑声吧,皈依者猜,他毫无意义地盯着那个笼子,还有栏杆内外的人,无法自拔。 “喂,”背后持弓者叫他,“别看了。” “用你管。”皈依者着魔了似地一动不动。 “说实话啊,”持弓者慢慢的,试探着从后头环他的腰,“他应该就是照顾他,那东西太弱了,一阵风过来都能给吹个半死。” 皈依者没阻止他,只是别扭地躲了躲:“凭什么,”他自言自语,“就凭他弱吗?” 笑声真的传过来了,爽朗的,像父母头一回看见孩子走路时的笑,皈依者的手在泥土里攥紧,持弓者为分散他的注意力,逗他:“嘿我说,想不想撒尿,我背你去……” 他顿住,因为迷雾那边,聆听者居然捧起那“怪物”的脸,伸出了舌头。 “那家伙!”他越过皈依者站起来,光脚踩着土,神情很惊讶,说的却是:“口味也太重了吧?” 皈依者厌烦地朝他膝窝上打了一拳,他咬着牙跪下来,蜷成个团儿,很认真地说:“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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