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尚骑着马路过齐景殷身侧时,神情莫测地说道:“在下当不得齐七公子这声‘表兄’。”
当了世子爷的表弟,那岂不是就要当郡主的表哥?
想得美!
齐景殷悻悻一笑,却没有改口的意思,反而是打哈哈道:“尚表兄慢走,回去好生歇息,晚上宫宴见。”
声音不小,连已经走远了的萧皓月都听见了。
“……还是这么厚脸皮。”她故作嫌弃地撇嘴,眼里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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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宫宴萧皓月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她跟着荣王妃盛装出场时,齐景殷正凑在皇后跟前说话,笑得前仰后翻。
荣王妃见状笑道:“还是阿殷有本事,皇嫂都多久没有笑得这般开怀了,我们这些人之前怎么逗趣都不管事,结果阿殷一来,你都笑成花了。”
闻言,坐在皇后下首的宁安郡王妃捏着帕子笑得一脸促狭:“哟,御膳房今儿不是准备了饺子吧,不然怎么这么一大股醋味呢!”
“就你促狭!”荣王妃故作恼火地瞪了她一眼,嘴角却仍旧挂着笑意,明显是在闹着玩儿。
宁安郡王妃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与皇后、荣王妃等人均向来交好,不然也不会敢在她们面前抢话打趣,自然不会被她这假模假样的生气给唬住,笑吟吟地反瞪了回去,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皇后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抬手唤萧皓月过去她身侧坐下,才道:“前阵子他们三个都还在外头,本宫哪里高兴得起来?现在都平安回来了,忧思自然就解了。”
她是个妥帖的,连担忧小辈都说的是担忧三个小辈,让人半点错都挑不出来。
荣王妃闻言心里自然舒坦得紧,即便知道皇后之前的担忧里未必有萧元尚什么事,但儿子被人挂念,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只有高兴的份儿。
“也是,这些孩子,自己在外面倒是随意顺心了,也不管我们这些长辈在京中怎么担忧伤神的。要我说,咱们该联合起来好好罚罚他们才是。”她乜斜了齐景殷一眼,顺带还捎上了另外两个不省心的儿郎。
齐景殷尴尬地摸了摸鼻梁,他才刚刚把皇后姑母哄得忘了这茬呢,这下又被荣王妃把话题给带回来了,若不是理智尚存,他恨不得要出去高呼“天要亡我”了。
但话题既然都被拉回来了,他再躲开就显得太过明显了。
在萧皓月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向来能言善辩的齐七公子难得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多顺心的……赶鸭子上架,我们就是那群鸭子,看着那么多无辜受苦的老百姓,再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皇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阴不阳地哼道:“也没见你有多勉强的样子,之前还乐呵呵的呢!依本宫看来,你们几个就是胆大包天活腻歪了,瘟疫这种东西也敢沾染!荣王妃说得对,是该罚罚你们,好给你们几个醒醒神。”
萧皓月在一旁绷着一张小脸,帮腔附和道:“就是就是,该罚。”
眼看着这惩罚就要落实了,他连忙告饶道:“姑母啊,您可饶了您侄儿吧,我这可才大病初愈呢,晏淮说了,我得好好将养,禁不起罚的。”
皇后闻言急了,身子微微前倾,急声道:“你这孩子,身子还没养好怎生也不知道跟姑母说一声?宫宴是为了嘉奖你们,可不是为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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