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婚礼之前 (第3/4页)
给我呢?” 脑袋被女孩儿掌控在双手之间,可兰达的灰蓝色眼睛却燃起了一股狂舞的欲望之火; 他开心得笑了起来,像是故作乖顺的挑衅; 他握住女孩儿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像个教徒一样虔诚的亲吻她的掌心,轻声笑着回答说:“那么我会很期待你成为我‘主人’的那一天……至于我的脑袋、圣经里的莎乐美以七重纱舞换取了圣洗约翰的头颅,所以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那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就是个疯子! 艾斯黛拉呆在原地,僵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心脏在咚咚咚的剧烈跳动,撞得她肋骨发疼。但她清楚,这并不完全是因为畏惧,而是一种异样的悸动! 作家们把这种悸动写进书里,取名为一种“小鹿乱撞”的浪漫词汇,可这对于艾斯黛拉却并不浪漫,而是意味着危险与堕落——她怎么能为一个魔鬼而心动!这简直可耻! 艾斯黛拉咬住牙关、低下头,感到深深的羞耻,可兰达却已经从她剧烈的心跳声里窥见了她城墙上的细微裂缝,于是乎,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作出了餍足的微笑: 他想征服这个女孩儿,也不介意被他征服; 如果自己做不了她的主人,那做她的奴隶也未尝不是一种达成心愿; 他想要的是,是一种至死不休的羁绊。随便什么关系都可以成为他们之间的锁链,只要足够牢固、永恒就好。 …… 也许是因为父亲做的饭菜唤起了她的食欲,艾斯黛拉最终将所有食物都吃进了肚子里。 玛丽进来收拾残局,在看到所有食物被一扫而空后,她感到惊喜而欣慰; 但当她看见兰达半躺在床上、抱着女孩儿的腰,和她贴着磨磨蹭蹭时,这位年长而虔诚的女性又忍不住提醒说新婚夫妻应该在婚礼前夜分床睡,不然不合“教义”; 兰达对此感到不满,但玛丽的唠叨让他无处可逃,于是他只得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我知道”、“我们只是躺在一起而已”、“我马上就是她丈夫、根本不差这一夜”之类的话,将玛丽给打发走。 洗完澡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兰达就像以前一样将艾斯黛拉揽在臂弯里、给她读那本《叁个火枪手》; 然而对于这本小说,艾斯黛拉却并不像之前那样兴致勃勃; 她靠在兰达胳膊里,盯着墙角里的那座比人还高的大纸箱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讨好她,吕西安·勒隆特地用了颜色很漂亮的浅灰蓝色纸板箱、甚至还在箱子外面系上了比巴掌还宽的白色缎带,这使得整个纸箱像极了一个大型的礼物盒。 ——她的婚纱就在这个箱子里。 ——她明天就要穿着它去和身边的这个男人结婚。 艾斯黛拉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有无法逃脱命运的悲愤,也有木已成舟的无奈; 在这些悲愤与无奈间,她想到了自己以往对婚姻的期许:她也憧憬过穿上漂亮的婚纱、和一个像骑士般英俊威武的男人走入教堂,但是现在…… 想到这里,艾斯黛拉忍不住悄悄看向了身边的德国人,此时他的注意力正在手中的书本上,因此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的侧脸; 在这结婚的前一天夜晚,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端正态度审视着这个男人、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些能够让她说服自己结婚的理由: 虽然他比自己年长很多,甚至足以当她的父亲,但他看起来明显比父亲年轻; 而且他并不像其他中年男人那样臃肿而油腻,侧脸上有着因为瘦削而显得锋利的颌线,甚至当他不那么残暴可恶时,他那优雅绅士的举止和骄矜又谦虚的矛盾气质,让他看上去十分迷人; 他会洗澡之后再上床睡觉,不会每天晚上醉醺醺的回家然后对她呼来喝去、命令她去烧饭做菜; 他会精通许多种语言、能为她讲解各种各样的文学和电影,不会将她喜欢的书和画纸当做废纸拿去糊墙; 他会给她添置各种时髦漂亮的衣服和化妆品,不会背着她把钱全部拿去摇骰子或妓院; 或许他并不是一文不值,或许他也有令人觉得可爱的地方……可是他为什么会是个德国人!为什么他会是个纳粹!为什么他会是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可怕男人!? 所有的思绪戛然而止,艾斯黛拉自他臂弯里滑下、溜进被子里,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耳边的阅读声突然停下,紧接着吻就落在了她的发顶,她听到被子外的男人问:“你已经睡着了吗?” “……” 艾斯黛拉没有应答,只是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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