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第2/4页)
少年或多或少对这一方面的事情是有所好奇的,姬宴平也不能免俗,顺手从腰间薅下一串禁步丢进玉盘。她忍不住又朝左边望了一眼,好奇问:“你们真就在一旁数着?现在有多少人了?” “这个数。”闵玄鸣双手比划一个超出姬宴平想象的数字,看她几乎惊掉了下巴,嗤笑道:“没想到吧?告诉你一点儿更没想到的,里面还有男人。” “真的假的?”姬宴平不信。 依照她受到的教导,选侍候的人第一要挑拣的就是面容和康健、脑子,而姬若水普通的样貌和孱弱的身体、活到十九岁没读完五本书,是她最看不上的那一等人。即便是权势,他也是宫里的透明人。 这样的人养在家里碍眼不说,难道不怕败坏后代吗? 一众少女少男开始细细分析来往的人,贵族间复杂的人际关系保证每个人都是七拐八拐的亲戚,说起人来头头是道,听得阿四不停点头。 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阿四因为无知游离在热火朝天的氛围之外,在乳母的带领下将一盏盏河灯从窗口丢下船,再看着宫人用捆着蜡烛的长木棍点燃飘荡的河灯。 再精美的河灯扔的多了也会腻歪,望天出神时阿四灵时不灵的耳朵收集到了左边那条牵动人心的船只上的声音。 嗯?老头? 相亲这种事情里,怎么会出现老头子的声音?皇帝家的婚事都敢来骗婚,九族就剩一个了?胆子这么大。 第10章 老头姓赵,据说是姬若水生母的父亲,因为姬若水的生母不是正妻,所以他也不敢自居长辈。只是忍不住看姬若水荒废时日,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阿四撇嘴,每个这么说的老头,下一句话就是把自己当天皇老子。不出所料,赵老头下一句就是指责对方这些年不记生母在世时的恩义,非但从未拜谒过老赵家的大门,忘记了老赵家当年为了让姬若水出生耗费了多少心血,要是不和赵家联姻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听到这,阿四丢花灯的动作都停顿了,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姬若水再没用,他旁边随侍的内官和力士也不是吃素的,还不把那个胡言乱语的老头子叉出去。 更让阿四震惊的是,姬若水哽咽着拦住了旁边的宫人,他说自己从未听见过母亲的声音,听到赵老头的声音就像是母亲的遗音,于是恭敬地请赵老头再多说两句。 紧接着,老头清了清喉咙,大声讲起旧朝故事。说起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亲弟弟越王犯上作乱,太子杀死了贼首越王及其同党,为向当时的皇帝和下属表现自己的正直,太子饶恕了罪王的孩子,不但将罪王的两个女儿视如己出,连罪王的四个男儿也没有处死,而是养在掖庭。姬若水正是四男之一,也是唯一有正式姓名的罪王子。其他三个都在皇帝登基的第一年送往他国做和亲公子去了,独独留下了他养在深宫。 听到这,阿四就懂了,两个女儿就是姬若木和姬赤华。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么她这辈子的亲娘的肚量就能载天下。砍了亲弟弟,却能让弟弟的女儿做继承人,有亲女儿之后也不改变诺言,这气量,她不做皇帝谁做皇帝啊。 往后的内容阿四没有再细听了,无非就是用杀父之仇挑拨离间,暗示姬若水岌岌可危的处境。听都不用听,阿四就笃定那老头肯定是个炮灰。 就凭姬若水敏感的身份,阿四敢用明天的樱桃毕罗作担保,那一条船上的宫人至少一半都是皇帝的眼线。再说了,四个人里就留下姬若水一个,肯定有原因在里面。 阿四听够了上一辈的故事,停下放河灯的动作,让乳母擦擦手开始吃鲜果。阿四坐在软榻上看着眼前还在争论谁会被姬若水选中的少年们,升起一股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骄傲来。 只有她,发现了真相。 在阿四全神贯注偷听期间,姬难和姬宴平又闹了别扭,一个怪里怪气地喊三妹妹,一个嬉皮笑脸地叫小公子。 “哎呀呀,大公子开始张罗婚事了,不知道小公子什么时候摆出雀屏啊?”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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