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第2/2页)
。” “我可没钱,”韩牧又问,“和哪个粮商买?” 赵主簿还没来得及心梗,被他的问题问得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姚家。” 他补充道:“他家是义县最大的粮商。” 顾君若问,“义县最德高望重的士族是哪家?” 赵主簿躬身道:“是曾家。” 顾君若:“次之是谁家?” 赵主簿顿了一下才道:“是岳家。” “听闻这段时间有人在县城布粥政绩,是曾家和岳家吗?” “是。” 顾君若就问:“那姚家、曾家和岳家之间有什么关系?” 赵主簿额头微微冒汗,但还是回答道:“姚家和曾家是姻亲,岳家和两家是乡邻,其他的关系倒是未曾听说过。” “是吗?”顾君若看向韩牧。 韩牧就把话题拉回来,继续道:“我们没钱,县衙有钱吗?” 县衙要是有钱,一群人还用嗷嗷待哺的等着韩牧来吗? 所以赵主簿摇了摇头,表示县衙一点儿钱也没有了。 韩牧就嫌弃的撇撇嘴,“除了买粮食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筹集粮食?” 见他又是一脸为难的样子,韩牧就忍不住啧了一声,发火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 他道:“有话就快说,爷我没那么多时间干等。” 赵主簿只能无奈的道:“还能借粮。” 第十章 官田抵押 韩牧一听,高兴了,身体前倾道:“这个法子好,我最喜欢借东西了,你说和谁借,怎么借?” 赵主簿就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和自己预设的有差别,但事情的确是朝着设想的一面发展,“姚家、岳家和曾家都豪富,家中必定有存粮,只要大人亲自出马,真诚相求,想必他们是愿意出借粮食的。” 韩牧:“真的?” 顾君若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天真,瞥了他一眼后看向赵主簿。 赵主簿也没想到这一点儿,不由愣了一下,半晌才斟酌着道:“只要大人诚心,我想有很大的可能借到的。” 韩牧已经盘算起来,扭头很认真的问顾君若:“你说我拉着他们去喝酒,把他们都喝趴下,他们能不能看出我的诚意?” 赵主簿:……这话但凡是对着他说的,他都不会如此心塞,只会认定韩牧在嘲讽他,但彼此心知肚明,对方还是个聪明人,他不怕对方阴阳怪气,只怕对方是真傻。 但现在韩牧是对着顾君若说的,所以他不是阴阳怪气,而是真就这么打算的。 赵主簿:……好心塞啊。 顾君若冷眼看着赵主簿吃瘪,觉得够了才开口道:“他们需要什么样的诚意?” 赵主簿听问,精神一振,连忙道:“大人毕竟是新来的县令,各家都不太了解,所以我想他们可能会需要一些抵押物。” 韩牧不由横了他一眼,原来真诚是要物质来代替的吗? 不过他还是问道:“要什么抵押物?” 赵主簿斟酌着道:“县衙也没什么好东西,一般的他们只怕也看不上,或许册子上的官田可以拿去一试。” “哦~”韩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明白了,你们想侵占官田是不是?” 赵主簿实没想到韩牧会想到这一层,他又怕又无奈,强镇定住,“……大人,我是一心为了义县百姓,真的!” 韩牧哼了一声问,“那以官田做抵押是他们透露给你的意思?” 赵主簿一脸悲凉,“若不以官田作保,我们县衙还能拿出什 么东西来做抵押呢?” 韩牧也沉默,义县看着很穷啊,的确不太有钱的样子。 他看向顾君若。 顾君若冲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先应下,还是要先了解过情况再做定论。 他们正在商议,外面把俩人拖下去打板子的衙役拎着板子气喘吁吁的回来,“大人,他们晕过去了,还打吗?” 韩牧一听,决定先审案子,于是挥手道:“把人弄醒,拖上来。” 衙役就出去,一人泼了一桶水把他们浇醒,然后把人拖回公堂丢下。 衙役们本来也饿着肚子,这一趟又打又拖的,肚子饿得更快了,脾气也就有些不好,把人丢下时粗手粗脚,本来还有些昏沉的陈璜和田丰瞬间被磕醒了。 韩牧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惊堂木,抬高了下巴道:“说吧,从你们第一次犯案开始说起。” 这一次田丰率先开口,“我来说,我来说,我和陈璜是同乡,他的事我也全都知道的。” 他生怕陈璜再和县令吵起来,到时候他又被拖下去打一顿。 虽然似乎已经活不了,但他也不想被砍头前挨打呀,而且他现在又痛又饿,感觉灵魂已经七分离体,实在不想再被打了。 陈璜估计也被打服了,默默地没说话,任由田丰招供。 顾君若便提笔坐下,开始记录他们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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