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28节 (第3/4页)
往后我们那里你也别去,去了我也叫你二哥打你出去。” 池镜忙打拱赔罪,口气有点哄她的意味,“哪敢呢?你们嫂子妹妹的在说话,我何尝敢插一句嘴?” 络娴把鼻子一皱,剜他一眼,“少来,不问你你还看不见我呢!” 素琼在旁见他叔嫂玩笑间另有一种亲昵,心内不自在起来,眼在他二人间睃了一睃。这二人皆没察觉,只玉漏看在眼中,笑着和她解说:“我们三姑娘和三爷自幼就熟识。” 经她一说,络娴适才觉得言谈之间有点不妥。可心想着素日和池镜当着阖家的面也是如此,连家人也不曾错怪什么,而今反要向个外人分辨,真是没意思。 因此只把这恼算在素琼头上,怪她端庄得跟个老先生似的,旁人稍微活泼些的,都给她衬成了不正经。 池镜进而向素琼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自幼和二嫂的大哥要好,总往他们府上去,大家常一处玩闹。她虽自幼就和我二哥定了亲,可小时候谁懂这些?谁能想到昔日常拖着两条鼻涕虫的小毛丫头一长大,还真成了我二嫂了。” 正说着,络娴捏着袖口打他一下,“谁掉鼻涕了?!” 池镜歪着看一眼素琼,“你瞧,这样子还不是个毛丫头?叫我如何拿她当长辈敬呢?” 素琼掩着嘴笑了。 玉漏听他和素琼说话这口气有几分客气周到的意味,神色也不似往日那种倦淡疏离,倒有点庄重。心下明白,他对这门亲事多半是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不见得多喜欢,但也不反对,没有私人的情绪与喜好,所以才不放任自己私人的态度。 她反而缓了口气,觉得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胜算在。 又再说了几句,就各自分头走开了。玉漏仍和络娴往桂太太那头逛去,回头见池镜走远了,素琼也已折返回九曲桥那头,却在那岸驻足回首,朝池镜的方向看了一回,仿佛等着他回头看她一眼似的。 玉漏想笑,“等”有什么意思?多少女人这一身都是空等过去的?她和她们不同,“等”要么是她拿来敷衍人的情话,要么是她抛砖引玉的手段。 第34章 照高楼(o三) 因此这一向,池镜没来找,玉漏也不急,也不向络娴拐弯抹角打听,只管养她的病。别的都大安了,只肠胃还是拖拖拉拉不见好,如今还是只吃稀饭,清汤寡水的,没得又把人饿瘦了一圈。 桂太太一眼见到就觉得这丫头没福相,不大喜欢,况且知道她其实是凤家的丫头,凤翔的房里人,因怕人议论才说是凤家的远亲。 她虽不和络娴计较这说法,自然也不拿玉漏当什么亲戚看待,连个正经眼色也没给,只端着一碗药,看着碗里,用汤匙慢吞吞地搅着药汤,脸上有点烦嫌,“老太太怎么说?” 络娴没她示意不敢坐,立在跟前回道:“老太太说叫玉漏还跟着我住,正好我那丫头蓝玉出阁了,就将蓝玉那每月二钱银子放在玉漏头上。” 桂太太听见这话瞅玉漏一眼,“还说了什么?” 络娴想了想,老太太也没什么要紧话,只是粗略问了问玉漏家里的境况,听见玉漏她娘的娘家是句容县的农户,倒笑了笑。 “噢,说来也巧,玉漏她母亲的娘家和老太太祖上是一个田庄上的。” 怪不得呢,老太太这人谁猜得透?素日最恨人说起她的出身,她父亲是农户出身,全凭下苦力才供出他个举人,千辛万苦做了官,在他们乡下是了不得的事。可跟南京城这些达官显贵怎能比得?所以老太太做媳妇那些年,不论家里家外都看她不起,所以不喜欢人家说她娘家的事。 谁知今日又变了心情,撞见半个同乡,倒有点喜欢似的,真是阴晴不定。桂太太只得搁下药碗道:“既如此,就按老太太的意思,将玉漏姑娘安置在你院里,补蓝玉的缺。” 络娴笑道:“我原就是这个意思,玉漏能算会写,还能帮衬着我。” 这一下桂太太提起两分精神,重新打量几眼玉漏,“你会写字?” 不及玉漏开口,络娴先道:“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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