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3页)
已筋疲力尽,王仁义在一旁笑了起来,王仁义左右环顾了一下说道:“怎么啦,坚持不住了?” 我点点头,我说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也从来没干到这么晚。王仁义说早都给你说了在窑场干活不能太认真,否则会被累死的。 我和王仁义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宿舍门口的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点着了煤油灯,我们同住一个宿舍,我们是六班,一个班有二十多个人,分四个宿舍住,我和王仁义从窑场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还都没有回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见到了白天在排队吃饭的时候见到的那位班长。王仁义告诉我说他就是我们六班的班长,名叫赵国忠,白天打架闹事的那两位窑工也是六班的人。 …… 夜越来越黑,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家乡,想起了那碧水涟漪的竹林河,悠悠漂浮的白云,河水那边的枣林兴许已经半红,山上的麦子也应泛着绿色,在微风中飘溢出新鲜的清香,还有门前的老槐树,不知新添了几只喜鹊窝。 我翻了翻身子,依旧是睡不着觉。我想起了玉珍,想起她早上抱着被褥来窑场的情景。我又想起了母亲,玉珍白天上学后,只剩下母亲一个人在家,母亲身子弱,又患有重病,本应是享福之年,却独自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 窑洞里面的酣睡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用被褥把头蒙了起来。 第二天天不明我们就被叫醒了,我和王仁义一块负责推灰土,这也是班长的安排。我和王仁义要把窑场上的灰土推到窑洞的旁边,然后把制成土坯子送进各个窑洞里面烧制窑砖。 窑洞里面的温度很高,我每次来到窑洞的时候,总会感觉到里面一股暖流迎面扑来。 我是第一次推推土车,以前在公社里见到过这玩意,那个时候总会见到社员推着车子在公社附近转来转去。 推土车里装满了灰土,我和王仁义轮流推。王仁义说推灰的时候不能把车子推的太高,太高太费力气,太低又容易着地,要保持平衡,只有这样才能匀力保持平稳。 我按照王仁义说的去做,还真有效。我推着灰土推到第三车的时候,听到窑洞里面有呼喊声,我赶紧放下灰土车,和其他窑工一块跑进窑洞里面。我们跑进去的时候看见几名窑工围在一起,地上正躺着一名窑工,其中一名宽肩窑工说道:“可能是中暑热晕过去的。” “在这么高的温度下工作,干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另一名稍胖的窑工说道。 我说大伙先把他抬出去,赶紧找大夫去看病。 “对,看病要紧。”宽肩那名窑工说道。 窑工们这才抬起晕倒在地上的那名窑工往外抬,其他窑工还在一如既往地工作着,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晕倒的窑工被抬走后,人们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我把车子推回去的时候,王仁义已经在外面等了大半天,王仁义从斜坡上站起来说起了他的家乡话:“我滴亲娘咧,终于等到你过来了。” 我说窑洞里刚才有人晕倒了,你知道不。 看到了,一群人围过去的时候瞧了一眼。 王仁义接过推土车,继续工作。 王仁义抬头看我了一眼说道:“咋咧,还真被吓住了?” 我没理他,蹲在一旁。 王仁义把手中的活放下,走了过来,他递给我一支烟,我说我不抽烟。王仁义见我不抽烟,也没再多让,他自己点起烟抽了起来。 王仁义说:“窑洞里面晕倒,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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