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娜middot;瓦尼尼 (第6/9页)
五分钟,瓦妮娜又出现在米西利里面前。她已经看到从前的女佣回来了,自以为从此他就专属于她了。她告诉他城里情况异常,人们看到宪兵的巡逻队在一些街巷中出没。过去,他们是从不光顾这些地方的。 “要是你愿意听我的,”她补充道“我们立即去圣尼戈洛。” 米西利里同意这种安排,他们朝年轻公主的马车走去。马车停在离城四里远的地方。瓦妮娜的心腹,谨慎而报酬优厚的伴娘在车上等着她。 来到圣尼戈洛城堡后,瓦妮娜担心自己干的事情败露,因而对情人更加温柔多情。但在她对他言情道爱时,她觉得自己是在演戏。昨天她光顾告密,把良心的谴责完全置于脑后,现在,当她把情人搂在怀里,她想: “有一句话,人家可能会告诉他。只要这句话一说出来,他马上会恨死我,而且永远不会原谅我。” 半夜,瓦妮娜的一名仆人突然闯进房来。此人是个烧炭党,而她却一无所察。这么说,米西利里掌握她的秘密,她不寒而栗。这人来告诉米西利里,晚上,在福尔里,十九位烧炭党成员的屋子都被包围,当他们从集合地回来时都被逮捕。尽管出其不意,有九人还是得以逃脱。宪兵们将其中十名押往中心监狱。进去时,有一人跳进一口井,井那么深,淹死了。瓦妮娜大惊失色。幸而彼埃特罗未加留心,否则他只要望望她的眼睛就能发现她的罪行。 “那时,”仆人补充说“福尔里城防部队在所有的街道上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居民们不能从街头走至街尾,每个街口都站着一个军官。” 等这人出去后,彼埃特罗沉思了一阵。 “现在没有办法了。”他最后说。 瓦妮娜一脸死灰色,在情人的注视下浑身战抖。 “你有什么不适吗?”他问。 然后,他的目光又移开,想别的事去了。 将近中午时分,她大着胆子对他说: “又一个团体被破获了;你大概将安静一阵了吧。” “太安静了。”米西利里回答,还微微一笑,这一笑使她浑身一颤。 她去圣尼戈洛村的本堂神甫家作不可缺少的拜访。他也许是耶稣会的坐探。七点钟时,她回来吃晚餐,发现藏着情人的小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惊慌失措,赶忙在整座城堡里寻找。没有找着,她无精打采地走回小房间,这时,她发现了一张纸条。她念道: “我去向特使自首,我对我们的事业感到灰心失望,天不助我们。谁出卖了我们?看来是投井的那个可怜虫。既然我的生命对可怜的意大利毫无用处,我也就不愿让我的同伴看到唯我幸免被捕,便猜测是我出卖了他们。永别了,如果你爱我,就请考虑为我报仇,杀死、消灭出卖我们的可恶叛徒,哪怕是我的父亲。” 瓦妮娜倒在椅子上,昏昏沉沉,陷入最残酷的不幸之中。她说不出话来,眼睛干涩,发烧。 最后,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伟大的上帝,”她叫道“接受我的祈愿。是的,我将惩罚可恶的叛徒,但在这之前,必须让彼埃特罗恢复自由。” 一小时以后,她已经在归返罗马的途中。她父亲老早就催她回去,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安排了她和李维奥-萨维里的婚事,瓦妮娜一到家,他就战战兢兢他说给她听。令他大觉谅讶的,是她居然一开始就应允了。当晚,在维特莱希伯爵夫人家,她父亲几乎正式地向她介绍了堂-李维奥。她和他谈了很多,这是个最风流的年轻人,拥有最好的骏马。但不管人们承认他如何聪明,他的性格也被人认为过于轻浮,决不会引起政府当局的怀疑。瓦妮娜想先让他神魂颠倒,再让他成为一个方便的代理人,因为他是罗马总督,曹察总监萨维里-卡丹札拉先生的侄儿,所以她估计暗探不敢注意他。 对可爱的堂-李维奥温柔相待了几天之后,瓦妮娜对他说,他永远别想当她的丈夫。照她说,他的头脑太简单。 “如果你不是三岁毛孩,”她对他说。“你叔叔手下的人对你就保守不住任何秘密。比如说,最近在福尔里破获的那个烧炭党团体,他们决定怎么处理?” 两天后,堂-李维奥来告诉她,在福尔里抓获的烧炭党己全部逃跑。她极为轻蔑地冷笑几声,狠狠地盯了他几眼,整个晚上都不愿理睬他。第三夭,堂-李维奥红着脸向他承认,人们起初弄错了。 “但,”他对她说“我弄到了我叔父办公室的一串钥匙。从文件上我发现了一个委员会,由红衣主教和最走红的高级教士组成,极其秘密地召开了会议,审议在罗马或拉文纳审判这些烧炭党是否适宜的问题。在福尔里逮住的九个烧炭党徒,还有他们的头目,一个叫米西利里的人——他真傻,投案自首!——眼下正拘押在圣雷奥城堡里。” 听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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