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第2/3页)
酬这些场面的。只说客观,“丢肯定是不会丢的。只是看两个小毛头慌里慌张又鬼鬼祟祟的,该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说起伊家,栗朝安欢喜得不得了,“我说带他们去吃面,姐姐还生怕我和面店老板是一伙的呢。当着她的面报警了,她又不放心,要我们借钱给她,她自己带弟弟打车回家。说小叔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问他们问题和搜他们的身,警察来了也不行。” 今天,孩子小叔正主来了。栗医生好奇那天小毛头没想得起来的那句是什么,“我问她警察为什么不行,她要说什么的又没想得起来。” 坐在北面独张红木沙发上的冯镜衡,喝着栗家沏出来的铁观音,闻弦知雅意,告诉栗医生,“是‘谁主张,谁举证’。” 伊家听到小叔这句,连连点头,嘴里吃着一块新鲜的西瓜。撒娇卖乖地往小叔身边靠,冯镜衡今日穿一件水洗蓝的商务衬衫,他下午还有事。一只大手扣在侄女脑瓜顶上,要她吃东西时别往他这来,“上你妈那儿去。” 伊家不依。一边,向项陪着老栗坐着,也顺势起身来给客人添茶。 一室其乐融融。 栗清圆便是这个时候进门来的。她在玄关口一时动静,换回拖鞋。随即进里来,客厅里依旧哗哗开着顶扇,淡蓝的扇叶曳动着规律的热风,她穿一套白底柠檬色太阳花的睡衣裤,低而长的马尾随意甚至四松八散地歪在身后。 经过客厅,她稍稍颔首,眉目微澜,表示客人自行方便。之后,便回房了。 向项先栗朝安有了反应,喊了一声“圆圆”。再跟客人赔不是,“她这些天上班累着了,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实在不好意思啊。” 朱青摆手,表示不紧要,也很体恤打工人的辛苦。 冯镜衡听一阵脚步声、阖门声,手里晾得刚刚好的香茶,正好一饮而尽。 冯家人约摸坐了半个钟头,最后是那位小叔子提出告辞的。临走前,冯镜衡给了栗医生一张名片,说是代表父亲及兄长致谢栗老师这一次对冯家的襄助。无论如何,希望栗老师认下冯家这门交情,“倾力还报这话市侩了些。但也是我父亲的原话,希望今后栗老师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冯家的,万望不要见外。这也是我今天作代表过来的本意。” 这位已见白发的栗医生权当有钱人家的客套话听之任之。最后,送客人出门。 栗清圆这头挂了季母的通话,孔颖临时约她一起带那只猫去一下宠物诊所。她回房换衣服化妆。此刻,与冯家人前后脚地要出门。 爸爸送完冯家人回头,才看到了搁在玄关门口的那一箱酒和两条烟。 烟是荷花烟。酒,看箱体是茅台。整整一箱。 栗朝安见圆圆要出门,便张罗她给冯家还回去,趁着他们还没走。 栗清圆知道爸爸的脾气,一旁的妈妈也觉得不妥。这事摊上他们一对不高兴与没头脑,爸爸是不喜欢这种俗套的拉拉扯扯,妈妈是长袖善舞但不稀罕跌面。只是难得,两个人一条声地要圆圆快去! 好在她今天穿的一身最宽松的恤衫长裤、小白鞋。 栗清圆赶在门口那辆迈巴赫左灯起步前,一个箭步,挡在了车子前头。 车子没有动,驾驶座位置缓缓降下车窗来。结果,冒失鬼却是绕过驾驶座窗前,去敲后座朱青的车窗玻璃。 朱青降下车窗,车外的她第一时间喊里头的人“冯太太。” 先替父亲谢过他们夫妇亲自过来的诚意,表示,鲜花和水果都可以收下,“只是我爸不抽烟不喝酒,冯先生冯太太带过来这些太贵重了,爸爸实在不好收,也确实用不上。” 朱青摇头,说不要紧的。“不喝也可以留着走亲戚什么的。” 栗清圆却执意,“冯太太,您还不了解我爸。他一直是无功不受禄的脾气,这些确实是太贵重了。” 前头驾驶座上的冯先生这才发话,“都是家里一些东西,没有特为给栗老师买什么。” 车外的人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径直回冯太太,“冯太太应该晓得我爸帮两个小朋友绝不是为了这些,他是个医生也是父亲,我小时候也爱乱跑,他不过就是共情到了罢了。收冯先生冯太太这些烟酒,倒显得这桩走丢事件世故、下乘起来。我相信,冯先生冯太太坚持带孩子们过来谢谢他,本意也是希望孩子感恩铭记而不是为了这些。”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青也不是庸俗的人。于是,下了车,接回了这箱烟酒。顺势和这位栗小姐认识了下,互换了微信。 匆匆聊了下,匆匆别过。栗清圆表示她还有事,也要出门,就不多送他们了。 朱青说可以捎她一段也被栗小姐婉拒了。 穿一身淡蓝防晒日常私服的她,戴一只黑色奢牌的棒球帽。还回了手里沉甸甸的箱子,无债一身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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