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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了,有些事不用她再说了。 她看了眼床上的林家砚,对程琅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他。” 程琅点头。 林青走后,她拉着林家砚的手,把手塞在了他的掌心。 午后的阳光照在林家砚的脸上,程琅低下头,脸贴着他的手背,感受他的温度。 “林家砚,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她说。 林家砚一直没醒,程琅白天去图书馆,晚上来医院,有时候她白天也会在病房看书,日子就这么不急不慢的走着。 她会每天抽空和他聊天,即使他没有反馈,她还是会说,什么都说,从小时候的囧事到长大后的趣事。 夏天来的时候,她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又觉得他头发长了,买了一套理发工具,坐在床边捧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剪头发。 “我跟你说,我可会理发了,给你剪个现在最流行的飞机头。” 程琅的手穿过他的发,剪的并不好,甚至有点丑,她想林家砚如果好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对他的头发下手。 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她躺在他怀里看电影的那个下午,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他们在午后的沙发上接吻,没有人说话,只是接吻,柔软的唇,温暖的阳光,他抱着她。 理着理着程琅又红了眼眶,她始终无法接受林家砚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是因为她。 “林家砚,你说你值得吗?明明你的生活很顺利,无限风光,因为我搞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有病?”程琅吸了吸鼻子。 在医院陪他的时候,她很多次情绪失控,她把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尤其是林青后来又跟她说了一些事情,让她更加自责,导致了她对醒不来的林家砚格外好。 春去秋来,时间飞逝,冬天快过的时候,程琅考上了国内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她拿着通知书告诉林家砚的时候,发现他睫毛动了一下,程琅找来了医生,结果林家砚还是没醒。 第二天半夜里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病人醒了,程琅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这样的梦做过好多次,她握着手机,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我,我马上就来!” 程琅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赶去了医院,一路小跑冲进了病房,她看见了林家砚睁开的眼睛,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紧紧的看着她。 程琅捂着脸,蹲下身子,下一个瞬间就泪崩了,眼泪根本止不住。 林家砚张开了嘴,声音在喉咙里,她听到他叫她“琅琅”。 程琅点头:“我在的。” “别哭。” 程琅握着他想伸过来的手,眼泪蹭在他的手背上:“忍不住。” 他扯了唇角,声音很哑:“有句话,要对你说。” 程琅抬起脸,她靠近了他:“什么?” “我爱你。” 程琅低头,一颗眼泪掉进了他的脖颈。 —— 后来程琅问他,为什么那天醒来要说那句话。 林家砚说:我怕来不及。 —— 林家砚出院那天,程琅来接他。 这段时间关系变得格外融洽,林家砚忽然问她:“你想听吗?” 程琅一愣,忽的明白了,他昏迷那段时间听到了她跟他说的话,她说大学的新生典礼上,徐成言读了一首黎戈的,那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 她回:“不,不想。” 林家砚拉着她的手,走在了医院门口的长街上,树影摇曳,铺满了一路。 “林家砚,我对你的感觉不一样。”她抬起头,看着他,“认识你以前,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工作也好,爱情也好,生活也好,都是不好不坏的过着,认识你以后,我被逼着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你把我带到了和你一个经纬上,我离不开了。” “听不懂,太文艺了。”林家砚有意逗她。 程琅撇撇唇:“那算了。” 林家砚拉住她的手臂:“爱我就是爱我,干嘛整这些文绉绉的。” “谁爱你了?” “你啊,都说离不开了。”他让她脸躁得慌。 程琅回头想打他,可是念在他大病初愈又不敢真的打他,很为难,最后气的跺脚。 林家砚把她拉到怀里:“我懂的,琅琅,我也离不开你。” —— 认识他之前,你都生活在南极或格兰陵岛,全世界的人都和你有时差。 你说的话,他们过了宿,搁凉了,摆馊了,也就忘记了。 而这个人呢,他不一样,他和你在同一个经纬。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你们是对方的神。 ——黎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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