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要他死 (第3/3页)
容,唇角牵出了一抹舒畅的笑意。 叶大夫叫叶玉,是他多年好友,医术高超,能将死人治成活的,世上还有什么他不能治好的病,包括公主的哑疾。 她的哑疾不是天生的,若能配以药物,假以时日定能痊愈。 想象着某一日,她开口说话,裴驹眉眼变得柔和。 这份生辰礼,想她会喜欢。 …… 一个清晨,裴家车马悄然离京,去往上阳的方向,路途漫长,芙珠躺在裴驹腿上。 裴驹一边翻着手里的书,一边与她说书里的内容,看到她合着眼,听得津津有味,像只猫儿一样乖顺,伸指轻轻摩挲她面颊。 芙珠本来在想事情,想着昨夜的事要不要告诉他,毕竟崔安凤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但是将还没发生的事就告诉他,难免会添加负担。 芙珠不会说话,习惯对任何人沉默,但是对着裴驹,她纠结了起来,就在这时,裴驹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吻,伏下身体,柔声道:“阿芙。” 裴驹双目明亮,唇边笑意浅浅,拿了一颗蜜饯小果子,叫她含进嘴里,“甜吗?” 芙珠张开嘴,将果子含在舌尖上,同时将他手指含住,齿尖儿无意磕了下,裴驹没有抽出来,他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下,眼神幽暗,手指在她嘴里轻轻搅动,带着甜腻的津液,又再抽出来,来回抹在两片嫣红的唇瓣上,他突然捧起她的脸,亲吻上来。 芙珠不由勾住他头颈,吐出舌尖,被他生涩又莽撞地吸吮着。 许久后,二人气喘吁吁,裴驹不舍放开她,唇角微动,他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马车停下来,护卫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愕,在外头响起来,“大人,前方有一具无头尸体,身上衣饰,瞧着有几分像宫里的。” 话音落地,芙珠突然抬起眼。 裴驹神色微冷,走下马车查看。 芙珠留在车厢里,独自待着,虽没瞧见外面血腥的那一幕,眼前却不断晃着鲜红的画面,那个本该与她无关的人,身首异处,被丢弃在路边,由着深山里的畜生们践踏。 想到他死时的惨状,芙珠突然惊了一下,裴驹掀帘进来,见她额上布满细汗,拿白巾擦擦,芙珠突然攥住他袖子,裴驹知道她吓坏了,不由将人抱在膝上,柔声道:“是一头野畜,撞上树折颈才断了气,不吓人的。” 芙珠知道他不会骗人,胸间却涌上了恐惧,几乎是出于冲动,下意识的,急忙忙提笔在纸上写道——秦州。 很快她又添了一个字,加起来,就是——去秦州。 秦州龙脉需要活人献祭。 她想要让他去秦州。 裴驹看着纸上的字迹,瞬息之间,脑海里浮出这两个念头。 他知道活人献祭一事,秦州是他母亲的故乡,风俗古老诡异,龙脉活人献祭一事流传百年,有传闻献出的活人必须至阴至阳。 而他和李琢,都是至阴至阳之人。 李琢现在在秦州,极有可能被崔安凤拿来献祭,她突然提出去秦州,是要拿他命抵李琢的命,换取心上人一条生路。 她要他死。 裴驹长睫猛地颤了颤,眼里浮起一些碎光,他望着她急切担忧的双眸,还是温柔耐心道:“阿芙去秦州做什么?” 这只是他的猜想而已,她有事,他会不辞余力去帮,夫妻之间,不该是这样无休止的揣测,而是坦荡地要说出来。 芙珠却被他一问,突然惊醒过来,小脸发白,撕掉纸,撕掉去秦州的三个字,她低下脸儿,指尖在他掌心里划动,她想解释,裴驹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失措,他已经明白了,胸间渐渐冰凉起来,到最后一步,他还是没能问出口,微微一笑,已经替她找好了理由,“我父母葬在秦州,公主想去祭拜他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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