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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看见的回信。 钟惟帮她标了一段出来,重点点评,说这段最俗。温凛坐在候机厅扫了几行,讪然别开脸,狡辩说她软文写多了,文笔现在就是这么俗。杨谦南从不远处走回来,递给她一杯咖啡:“一个人发什么呆?” “我有吗?”温凛恍然回神,两手成拳,揉揉自己的笑肌。 杨谦南忍不住摸她的脑袋,嗤笑一声:“小东西。” 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喊她名字,净爱往她公司跑,当着她员工的面问:“小东西哪里去了?”,她招来的几个实习生起先都不敢回答他,怕由于对老板不敬挨批。后来胆子就大了,在公司茶水间里都敢凑一块儿窃窃私语,八卦她们老板的情夫。明面上是耻笑,背地里满是歆羡。 温凛接下那杯咖啡,当一只任他执掌的小宠物,单手抱着他的腿,靠在他身上喝。 杨谦南手指梳着她额角细碎柔软的绒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家里院子的景观池找了人翻新,水要全部换一遍,他佯装责难:“是不是没少往里面倒药汁?” 她羞赧地轻推他一下。 杨谦南弯腰在她耳边促狭:“荷花都被你苦死了。” 温凛轻哼了声,机警道:“怎么突然想要到翻新?是不是你妈妈上次来看见,觉得太脏了?” 杨谦南默认,抬头没说话。 她知道,叶蕙欣不满意的何止是荷花池。 毕竟都不用她亲自出马,就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地赶来提醒她,连池子带花,没有一样属于她。 可杨谦南体贴如旧,说水处理公司的人会来得很早,“会不会吵到你?” 温凛摇头说没关系,她仰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从她这个角度,能望见他修长的颈项。 也许是刚刚提到过叶蕙欣,她对那枚玉佛格外留意,伸手去挑他的内领,却出乎意料地发现里头空空如也。温凛手指落空,惑然地怔了片刻,“你玉戴来了吗?是不是落在酒店了?” 杨谦南有如东风射马耳,“丢了。” “那还不打个电话回去!钱东霆他们走了吗?让他们问问前台。”温凛惶然四顾,“你妈妈信佛,回去发现你丢了,会不高兴的。” 杨谦南把她的下巴扭正,眯眼打量:“她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你高兴不就得了?” 温凛打一下他的手,说:“你丢东西我高兴什么?” 他满不在乎地一串笑,好像刻意不上心,温凛催他打酒店电话,杨谦南嫌麻烦似地,说丢了就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佛祖啊?”她微微蹙眉。 中国人骨子里刻着汉唐以来的佛教传统,即使不是宗教徒,也对寺庙香火心存敬畏。 可是杨谦南仿佛闻所未闻,闲插着口袋问她:“什么叫佛祖?”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佛祖。 温凛是在这一瞬间,翕了翕唇,放弃了辩解。 * 那天她收到的邮件,不止钟惟那一封。 航班在北京落地,她打开手机,发现仇烨的辞职信安安稳稳地躺在她信箱里。 她第一时间没有回复,把手机握在掌心,随着人潮麻木地往前走。 人总要长大,人人也都在长大。她毕业的这一年,仇烨也进入了大三,以她的才气和野心,已经不满足于在这个日渐封闭的创业公司里久留,委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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