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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社会活动家,担任几个海外佛教机构的名誉主席,不管事,只管每年往里头捐钱。这次他来上海帮叶蕙欣办点事,孟先生听说之后,便说要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一顿饭。 杨谦南拉开包厢门的时候,表情真没比温凛好多少。 寂寂清室中,她敛着双眸,脸色微微发白,一条素绸裙子映着红彤彤的灯笼,像个待嫁的新娘。 * 人们回忆2016年的十月,总会说起那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诺贝尔奖,把文学奖颁给了一个歌手。 Bob Dyn。 温凛至今记得,他在北京开过一场演唱会,在工人体育场。 那是2011年的4月,杨谦南带她去听演唱会,她因为身体不适,蔫巴巴地窝在他怀里。 老爷子在台上唱着他盛名煊赫的那首: “I've stepped in the middle of seven sad forests(我跋涉在一片悲惨森林) I've been out in front of a dozen dead os(我遇到十二片死亡之海) I've beehousand miles in the mouth of a gr□□eyard(我在坟墓中前进了上万英里)……” 杨谦南在她耳边说,他已经物色好了合适的房子,等过几天捯饬捯饬,他俩就可以住进去。温凛问他在哪,他没告诉她,只说风景很好,很适合她养病。 “那屋里还有个炉子,民国时候就用来煎过药。正好让你捡个便宜,每天给你煮药吃。” 温凛气哼哼地坐起来,说你才每天煮药吃,你知不知道中药有多苦? 而老爷子仍在安静地唱: “An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it's a hard, and it's a hard, (我感到那急剧的,猛烈的,呼啸的,疯狂的,) And it's a hard rain's a-gonna fall. (那瓢泼的暴雨就要落下。)” 那是她在工体看过最简陋的一场演唱会,音响很差,布景是一块黑色的布,灯光是一盏白色的顶灯,七十岁的Bob Dyn抱着一把木吉他,嗓子沙哑残破。 像那段日子,贫瘠的,琐碎的,未加修饰的,当时只道是寻常。 而2016年的温凛,在上海无休无止的暴雨里,猝然与他重逢。 大雨还在下吗,可她已经听不到了。 她听见自己每一缕呼吸,听见杨谦南落座的窸窣声响,听见孟先生在和他寒暄着什么。可她听不见孟先生和她讲话,听不见主座上的人问她,温小姐喝酒吗? 温凛下意识点点头,连场面话都忘了说。 孟先生和杨谦南说了几句话,忽然想到了温凛,伸出手介绍,“说起来,温小姐还是你姑父的学生。你说巧不巧?” 着蓝色和服的女侍者纤手在各人面前置清酒。衣袂半遮半掩,杨谦南唇畔的笑意若有似无,直勾勾地盯着温凛:“是吗?” 温凛看着杨谦南面前一模一样的酒盅发怔。 榻榻米包厢里只能跪坐,他们相隔矮矮一张深色实木长桌对望,竟然是这辈子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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