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 1 (第2/2页)
過細嫩皮膚,不疼,也不粗糲,而是麻麻的癢。 兩人近在咫尺,氣息好似一縷纖細紅線,掠過耳際、繞過脖頸,將她層層纏緊,密密嵌入骨中。 柳染堤喉嚨干癢,連帶着手都僵硬,咳了幾聲,企圖找回場子:見你在榻上軟聲喊我姐姐太過可憐,就隨意渡了點功力過去,不礙事的。 她面頰發燙,用空餘左手抄起摺扇,在驚刃額心不輕不重地敲了下。 倒是你,口中階級森嚴,恪盡職守地喊着主子還敢這麼大逆不道地把我抵桌邊? 說著,柳染堤故作冷靜地收回摺扇,嘩啦一聲展開,擋住半邊臉,像話嗎? 驚刃驀然回神,急忙連退好幾步,身子微微顫抖,慌亂無措。 屬、屬下逾距,驚刃低着頭,聲音愈來愈小,都快聽不見了,請責罰。 柳染堤何等人精,立馬順着台階就跑,輕飄飄道:行了,此事就這麼翻篇。 驚刃: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柳染堤換個姿勢坐着,修長的雙腿疊着,靴尖翹起,像一隻慵懶的狐狸。 你不必自稱屬下,隨意些便好,她托着下頜,笑道,不過這幾聲姐姐喊得我心花怒放,繼續保持。 驚刃抿抿唇,微不可聞地嗯了聲,耳垂似個小果子般,紅的厲害。 對了,我給你尋了個伴,柳染堤想起什麼,打了個響指,來。 話音剛落,牆邊連滾帶爬掉下個身影,懷中抱着兩桿劍,大聲道:老大!有何吩咐! 這一嗓子驚天動地,難以想象是個小姑娘口中嚎出來的。她束着根短短的馬尾,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滴溜溜地盯着驚刃傻笑:驚刃姐姐!你好些了嗎? 驚刃蹙眉道:尋月? 尋月點點頭,起身將懷中的兩柄長劍放到桌上,殷勤道:老大,您要的劍! 那兩柄長劍望着有些許眼熟,一柄劍鞘柔白似雪,一柄劍鞘清冷似玉,交疊相映,精巧細膩。 正是之前鑄劍大會上,那主持喊了半天都寥人問津的雙生劍:璇璣與晦魄。 只不過,這雙生劍雖樣式好看,但並不算得上有多厲害,場中世家皆是為萬籟劍而來,為什麼柳染堤卻瞧上了這兩把? 驚刃不太明白,索性不去細想,目光落在尋月身上,眼瞳黯了黯。 原來,不止自己啊。 她喉間莫名湧上些苦意,垂頭向後退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後,悄悄地攥緊,嵌入掌心。 胸膛中那石塊在沉寂地跳動,每一下都震得她發酸、發苦,心尖頭一次覺得委屈難過。 柳染堤在與尋月說著話,面上神色輕鬆愜意;驚刃低頭不願看,只死死盯着地面,想尋到一條能讓自己蜷縮進去,藏起來的罅隙。 不錯,退下罷。柳染堤掂量着兩把劍,笑道,辛苦了。 尋月興高采烈地點點頭,即刻躍上樹消失,也不知跑去哪兒玩去了。 沙沙樹葉重歸平靜,柳染堤這才發現驚刃站到了幾米開外,低着頭,一言不發。 小刺客?柳染堤試探着喊了聲,驚刃依言抬起頭,眼瞳淡淡的,又很快低下了。 屬下在,驚刃垂首道,請主子吩咐。 柳染堤愣了愣,心道這小孩怎麼忽然鬧脾氣了,背着手溜達過去,驚刃卻忽然又跪了下來。 她姿勢極為標準,頭顱低垂着,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漣漪:請主子吩咐。 小刺客,柳染堤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在驚刃面前蹲下身,這是怎麼了? 驚刃抿着唇不說話,柳染堤便抬手,捏捏她面頰,道:送你把劍,怎麼樣? 我這兩把可是雙生劍,還是煉製萬籟劍時同樣的料子,同一個工匠打出的呢比容家那小破刀,可不知要好上多少。 柳染堤捏着她面頰,跟哄小孩一般,軟聲道:要不要? 有沒有想看小刺客一邊日姐姐一邊喊主子的,讓我看到你們的珠珠(*/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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