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若云州双情近,蔷薇不输秋雪盈 (第3/3页)
松开,叶寒也许说者无心,却怎知他听者有意,心里早七上八下走了一圈,不过还好,是他多想了,虚惊一场。 你年少从军,初掌大权,手下自有众多老将精兵不服,你若不采取些手段,这些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听从你的差遣,那段日子,必定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还要苦,对吗? 叶寒看着那双老茧横生的大手,如此巴掌之地竟然也有几处明显的刀疤,因常年风吹日晒肤色过深,一眼看不清楚,但只要手一触碰到手背、沿着纹路划过手心,岁月抹不去刀痕的印记,利刀划过皮肉的疼痛依旧还是清晰。还有她见过青川背上的伤痕累累,痛楚说是撕心裂肺恐怕也不为过,叶寒默然疑惑,难道这就是青川当初去了京城后的非生即死? 今早对秋实一番话,看来她还是听懂了的,至少军营里的事她知分寸没有对姐姐说,这就好,青川省下这份担心,他所害怕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那就好! 姐姐,怎么几年不见你变得越发喜欢哭鼻子了,话才没说几句泪珠子就快掉下来了,估计我真是比较吓人吧,把你都吓哭了。 青川开着玩笑,逗着叶寒到眼的泪硬是流了回去,轻手打了青川几下,佯装生着气,让你装陌生人吓我。你在战场上刀枪剑雨中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就那么被我一簪子要了命,那你岂不是白活了?那日误以为流画受辱,求生不再,索性拼个鱼死网破,如今想想,好不后怕,心有余悸仍在,叶寒严肃道:以后不准这样了,听见没? 叶寒说的话,青川自是百分百答应,而且还发了誓,见他认错态度不错,叶寒也没再计较,然后突然想想,刚才不是在说蔷薇元子的事吗,怎么突然又说到这件事来了,叶寒拍了下脑袋,暗叹奇怪。 对了,刚才这么一拍,倒拍醒了叶寒,想起了一件事来。叶寒从一旁软榻暗角处拿出一裹包袱,递给青川,拿着。 包袱在手,青川会心一喜,问道:是送给我的?说完便自顾打开,里面是一厚实的袍子,做得很是精细,可见做之人的心意。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我就是把十根手指头都扎破了,也做不出这么好的衣服。叶寒把袍子好生叠好,怕弄坏弄脏了,那流画的一番心意不就白费了。 喜色盲眼,弄清了实情青川的热情也就降了下来,心思明了,这是江流画托我转交给陆知的? 青川一向不喜流画,叶寒也不知为何,以前在云州时便说过他几次,但作用不大,时间久了,叶寒也懒得计较,只要相安无事便好。 这是流画的一番歉意,你就当帮帮忙带给陆将军行不?就当是看在我和秦婆婆的面上。 叶寒自是帮江流画求着情,还搬出了已故的秦婆婆,青川自是只有同意的份。其实姐姐哪需如此,看在秦婆婆曾救过他一命的份上,这点举手之劳他还是会帮江流画的,哪还用姐姐如此求他,说到底,还是她不明白他的心思。 正值两人说话之际,管家陈福略带尖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恭敬说着来意,主子,军营有急讯来报,后褚趁夜偷袭了军营,火烧了营地。 陈福大概是叶寒见过的人中最为沉稳的,而且沉稳到了极致,如一潭死水惊不起半点波澜,哪怕如此十万火急的大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成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完全听不出是敌军来犯兵临城下之意。 恐怕是陈福陈述军营之事太过冷静,青川听后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着急慌张,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叶寒慌忙站起,连忙打开就近的窗户,向军营方向望去一看,可不是,后褚放的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青川放好了茶杯,气定神闲站了起来,一边披着披风一边对叶寒说道:军营有事,我先走了。天也不晚了,姐姐你也该睡了。 叶寒点了点头,让青川不用担心她 ,毕竟现在军营之事为大,看这火势,北齐军队这次所受的损失和打击可不小,今年与后褚这场恶战恐怕北齐军队打得会幸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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