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来了 (第2/2页)
就是资讯战。底层的看不到上层的格局。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赚大钱,何乐而不为?钱越赚越多,活越做越无聊,余有年开始思考做这种缺德事死后得下哪一层地狱,在下地狱之前又会有什么报应。 他的报应来了。 “哥哥晚安。” 自从初一那天吃完饺子,全炁的电话和短信便锐减,余有年当作是报应。 他把仓鼠放回笼子里,给全炁回信息:“失眠。” 全炁显然没有道完晚安后就放下手机。“怎么失眠了?” 余有年思忖片刻,诚实道:“想起以前做的错事。” “那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认错吗?” “我错了。” “改过吗?” “改。” “那可以去睡了。” 瞧着这几个字余有年笑了:“你当自己是听告解的神父还是皇帝在下圣旨?” 全炁说:“给你数绵羊好不好?” 余有年以为那人要打电话来哄他睡觉,可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电话响。忽然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文字符号拼凑的画面:一只毛绒绒的绵羊在跨栏。跨一只,余有年的手机便震动一下。看了四五只他就想问问那个傻子,手机一蹦一蹦,画面一闪一闪,他怎么睡得着。犹豫两秒,余有年把输入的骂人的文字删掉,把手机调静音。奇怪的是,他还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手机里除了有一堆绵羊跨栏的未读短信外,还有三条没点击过的文字讯息。 “我手机要欠费了。” “睡着了吗?” “哥哥早安。” 这傻子,该不会是半夜跑去增值话费了吧? 34.1 余有年在里的反响不错,节目第二季又找了他。有了上一季的经验,策划组在新一季把流程和规则设定得更合理。 剧本的舞台呈现方式为拍故事短片。每两周一个回合,基本上前一周左右的时间是前期制作:生产剧本和拍摄,后一周是后期制作:剪辑,特效等等。最终成片在节目录影厂里播放给现场观众看,同时,幕后的一些制作过程也会一并呈现。 前期投票只有现场观众参与,最后一期投票分两批,除了现场观众,还有场外观众的即时投票。评分标准也细致化了,制作团队和演员分别以6:4的比例占据整个队伍的总分。 节目也多了“抢队员”“点睛”(团队互相指定对方的作品里必须出现的元素)等等环节,趣味性增加了不少。 余有年本应该高兴的,但他高兴不起来,因为姚遥不参加这一季。 全炁知道后,让小乔给余有年发了一张自己大戏汇演的定妆照片逗人开心,又瘦又黑的一个农村老头子。余有年差点认不出来。 “这谁啊?” “福贵,余华老师的(1)的主角。” “你又当演员了?” “对。” 全炁的学系每届大三都有一个万众期待的戏剧汇演,是比作品展更令人翘足企首的活动。整个系的学生得自己分配工作岗位,自己挑剧本改编剧本,海报跟宣传自己弄,对外的一切交接也自己来,等于一小团人自己成立剧团,学校仅仅借一个舞台给他们演出。所有老师如非必要不会插手,也不会点评学生的准备工作,但学生有困难可以请教老师,并且每隔一段时间派代表跟总负责老师会面,汇报准备工作的进展,以防开天窗。毕竟搞艺术的都带有天生捅篓子的本领,不容忽视。 “要门票吗?”余有年问。 “不用,但你早一点到占位置,晚了就没有了。” 全炁这段时间反反复复看剧本,看书,看改编的电影。这部著作好是好,但男主角得由年轻演到老,故事背景年代也久远,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深刻体会到的。 余有年也找了书来看,越看越不愿意翻开,最后放在书架上没拿下来过。 这会儿全炁已经不接戏,只要没课就背着个背包在大街小巷找中老年人观察。觉得跟福贵体态气质像的就跟在后头蹲一边看半天,还不忘拿相机把对方最自然的状态记录下来。有时候运气好,他可以找到老人聊聊三反五反或者大跃进那个时期的事情。运气不好他会被人骂骂咧咧赶走。总的来说,他没有一刻闲下来,但也没有忘记早晚各骚扰余有年一次。 (1). 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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