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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的后腰上果然有一颗大钉子,更倒霉的是,那钉子露出来的部分还是锈迹斑斑的! 吴澄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季覃一路狂奔,奔到车站附近的铁路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拉开季覃的衣服一看,吴澄顿时知道季覃为何痛苦成那样了。 腰腹部都是青紫,那是被那帮子王八蛋打的,白皙的后腰上赫然一枚锈迹斑斑的大钉子。 先得要拔钉子。 医生都看得牙疼,忍不住地吸气,对季覃说:“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若不然,给你打一针麻醉针?” 吴澄握紧季覃的手,柔声说:“覃覃,不打麻醉针好吗?对身体不好。忍一下,就痛那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吴澄一般都对季覃直呼其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季覃。 当然是为了安抚小孩儿,所以吴澄笨拙地学着季娟的口气。 这样水般的温柔得叫季覃心头别别直跳。 普通的白炽灯照亮着四周,头顶已呈现地中海走势的中年医生难看得可笑。 相反,俊朗的他却越发眉目英挺,眼中的关切和柔情越发叫他的眼神迷人到季覃不敢直视。 季覃垂下眼眸,表情却像是要去炸碉堡的董存瑞一般,大义凛然地点头,说:“好,我忍着。” 吴澄紧紧地握住季覃的手,意思是和小孩儿共患难的意思。 季覃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都汇集到和他相连的那一只手中。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温热而有力。 似乎就靠着这一点支持,季覃并没觉得有多疼,倒是叫医生刮目相看,夸了一句:“小家伙很勇敢啊。” 吴澄微笑着看了季覃一眼,骄傲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外甥?” 季覃调皮地冲着他吐吐舌头,反握住他的手不放。 拔|出那一枚锈钉子来就好处理了,无外乎消毒和包扎,然后打破伤风针。 半个小时后,吴澄轻轻巧巧地横抱着腰部缠着一大圈白纱布的季覃出来,想要送他回家。 季覃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医院外面人少车稀,头顶是一弯新月,清辉洒满天地。 等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车,吴澄不住地低声安慰着季覃:“别急别急,再等一会儿就有车来了。火车站过来就是不好打车,好多开出来就已经有人了。” 季覃心想,我才不着急呢,是你累又不是我累。 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吴澄小心翼翼地抱着季覃进去,将他安置好。 路上,季覃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吴澄见小孩儿的小脸跟在水里泡过了一般,惨白惨白的,心里很心疼,却反而沉下脸,不悦地说:“不是叫你买飞机票的吗?买飞机票的话哪里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吴澄也知道这多半是季娟的主意,怪不到季覃的头上,便又加了一句:“要买火车票你给我打电话啊,我叫手下的小弟去买,都麻烦不着我。你一个人去买什么?外面的坏人有多少,现在知道了吧?” 季覃垂着眼不吭声。 吴澄想着小孩儿才受了惊吓了,现在自己怎么还忍心再骂他,便又揉着季覃的头发,说:“要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车站呢?还是因为碰巧,也是你福大命大。因为有人送了我一盒野山参,我想着正好送给你妈调理身体,就去了你家,结果你妈说你来买火车票了,一晚上都不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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