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留宿。 (第1/1页)
8.留宿。
阿冲!宫乘月高兴地对着窗外喊,你怎么回来了?大军不是还要半个月才能回营吗? 窗外正是去北狄打了两年仗的霍小将军霍冲,他隔窗小声道:我一个人日夜兼程回来瞧你,路上骑倒了好多马呢。 谢子澹仍然将宫乘月挡在身后,她不得不越过他肩膀问霍冲:你这样溜进宫来,没被人发现吗? 霍冲笑道,你的侍卫,谁不认得我呀?皎皎,你近来可好? 谢子澹轻咳一声,对宫乘月道:陛下,霍霍小将军这样闯进宫来,于理不合,若是叫人知道了,难免会弹劾霍将军教子无方,也会责备宫中侍卫守备失职 谢子澹你这个小古板,我来见陛下,只要陛下不说,谁还敢说什么?霍冲在外头拉动窗格,竟是想翻窗进来。 宫乘月看看谢子澹,又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阿冲,子澹说得对,你这样三更半夜地闯进来,有损你自己和霍将军的名节。你还是先回去,等回头霍将军领着大军凯旋了,咱们再见面不迟。 什么!皎皎,你我两年没见了霍冲还要争辩,谢子澹再度打断了他,巡夜的侍卫马上就要来了,你再不走,就要被更多人发现了。 霍冲哼了一声,对宫乘月道:皎皎,那回头北伐军凯旋时,你可要到城门上迎我啊。 宫乘月又笑,我上城楼可不单是迎你,是迎你母亲霍将军,还有二十万北伐将士。 霍冲连连吃瘪,气得一跺脚,我先走了! 霍冲说着,窗外便传来脚踏屋瓦声,想来是他飞身远走了。 宫乘月还在窗口呆了片刻,才瞧瞧谢子澹,笑道:两年不见,阿冲还是这般鲁莽。 谢子澹却笑不出来。 他与霍冲都是世家子弟,从小便时常被母亲带着入宫玩耍,两人都是帝君的人选之一,若说脾性相投,那恐怕霍冲比他更讨宫乘月欢心,只是先皇念着他端庄斯文,又是文臣之后,更适合做这后宫之主,才让他做了这帝君。 宫乘月与他成婚时刚刚十七岁,原本按着祖制,待宫乘月十八岁成年后便会再纳侧君和小郎君们,而霍冲,便是板上钉钉的侧君人选。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宫乘月与他成婚刚半年,就发生了北狄猎场刺杀一事,北狄大军同时趁机南下,偷袭了西北数十个镇子,先皇忧虑成疾,转眼驾崩,宫乘月便登了基,又将霍冲母亲霍英慈将军派去北伐,霍冲也从军一道去了北方。 谢子澹侥幸独占了宫乘月两年之久,如今皇帝的侧君就要回来了,他如何笑得出来? 单是两人隔窗聊天这副热络劲头,便叫他心头刺痛,竟胜过方才的毒发疼痛万分。 只是他不能显露自己善妒,硬是绷住了面孔,低头对宫乘月温声道:霍冲既然平安归来了,陛下也尽可以放心了,今晚便早些歇息,睡个好觉吧。 宫乘月揽着他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帝君要留在我寝宫中吗? 谢子澹还从未在她宫中过过夜,心里自然是想的。 只是下腹处的血脉又开始涌动,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毒发失态,只得狼狈地寻借口道:陛下时辰不早,臣臣的寝衣不在 宫乘月不说话,只是仰脸盯着他看。 他目光闪躲,她便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缓缓地松开了他腰,捏了捏他手道:既然如此,帝君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子澹跪下告辞,黯然走了。 待他出了殿门,宫乘月便叫来刘安,命他悄悄跟着帝君回去,若是发现帝君身子不对劲,便速来禀告。 刘安远远地跟在帝君和一群侍从后面,只见帝君脚步虚浮,走得跌跌撞撞,却坚持不让人扶。 谢子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长极宫,而是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逛了好大一圈。 一行人七绕八绕地,不知如何就绕到了内侍们居住的围房后面。 此时夜已经深了,宫中的内侍们多半已经下值睡了,却见一个身影扒在某扇窗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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