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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她一会儿,不得不离开了。 何枝噘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他问。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忘记什么了? 忘记什么了? 蒋一行想了想,笑了。 什么时候会不遂她的愿?自然是弯下腰给了她一个缱绻的吻。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别碰到我头发! 何枝可以自己下床去上洗手间了,白天没事就一个人看看书,妈妈和叔叔要忙自己的事,东铭也要上学。 她不会觉得无聊,更何况在她住进来没几天,对面就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何枝在床上躺着等点滴打完,护士来拔了针管,她便下床走动。书也没看进去两页,平时看着就头疼的东西,头晕的时候看着更头疼了。 她注意到了墙上那副装饰画。 一幅水彩画,画中是天高云淡、自然广阔的田园风光,用玻璃画框裱着。 敲门声想起。 请进。 慢悠悠地拐进来一个人。真是拐进来的,还拄着拐杖呢。 易兆泽瘸着腿站在门口。 自那天在S市医院一别之后,两人没再见过。 何枝看到他身上与她一样的病号服,问道:你也住这儿? 易兆泽说:看到蒋叔我就知道是你。我住在你对面。 我还以为你都回家休养了。进来这边坐吧。 易兆泽坐下了,何枝又问:好点了吗? 本以为只是不严重的腿伤,没想到易兆泽却轻轻地叹了口气,没说话。 他凝重的表情把何枝吓了一跳,难道真出了什么问题?她顺着他裹着石膏的左腿看去:你的腿......怎么了? 易兆泽又瞬间恢复了正常,淡然道:也没什么。本来是打算回家调理的,但医生说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最好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后遗症?这么严重。她想起他们在山坡上的时候,她根本没发现他腿上有伤,后来她在医院里醒来看见,也以为不会很严重,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后遗症。 易兆泽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何枝见状没有再问。她指了指矮几上的吃食:你吃饭了吗? 易兆泽摇摇头。 他在她这里,好像就不懂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何枝摸到一边的饮水机,给他倒了杯水。 何枝问:你家里谁来照顾你呢? 没人。 没人?怎么会没人? 易兆泽的父母都是省纪委监察部门要员,没空来照顾他很有可能,但是他家里总有个阿姨吧。 易兆泽喝了口水: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大概出于同病相怜的缘故,何枝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也确实,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见他家里人来看他,顶多来一趟又匆忙地离开。 何枝对他说:你要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基本都是一个人待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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