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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原本无其它,只因宫中有乞巧宴,王公大臣都要入宫去,南池没有贺时渡的夜晚总是难得的。 阿琴领着婢女们在南池边上缝佩囊,檀檀问她们借了针线拿回屋去。乞巧节这一天的秦俗与他们燕国的习俗是相似的,只不过秦国会更隆重些,在东市夜里还有乞巧会,女儿家能将自己缝的绣物拿去市集以物换物。 去年的乞巧节,檀檀就去街上换了许多好东西。 想到此处,她心中绞痛...去年的乞巧节,不正是那一天吗? 她高高兴兴地拿着易来的物品回小茅屋找娘亲,娘亲咳嗽不断,竟咳出了血。 她走投无路,有贺时渡的命令,整个邺城没有一个大夫愿意救济她的娘亲。万般无奈下,她只能去贺公府哭喊一遭。 贺公府的家丁告诉她,贺时渡在画舫。 她便又跑去画舫。 夜霜洒落在湖面上,奢华的画舫被灯色笼罩着,正是宴酣宾客散去时,有人离去时瞧见檀檀,与贺时渡打趣:“你家小妹妹来寻你回家了。” 贺时渡没有那样的妹妹,檀檀也没有那样的哥哥。 在那以前,贺公府里的数次交会中,谁也不曾预料到檀檀以后会成为南池的枕边人。 ... 檀檀很早就拓下了南池书斋斧钺上的鹰图腾。 贺时渡当日为她挡了一剑,她一直想要答谢他。母亲说了,不能凭白受人恩惠。 斧钺上振翅的雄鹰甚是威武,与这位少年成名的大将军很相配。 宫宴结束的很晚,贺时渡子夜时才回到南池,见书房仍亮着灯,他的步子忽然变得很缓慢。 他也不知一年前的今夜,所做的那个荒唐决定是对是错,叫她住进南池,绝对是不曾预想的。南池的夜风吹得他头疼,阿琴听闻主人回来,远远迎了上去:“大司马,今日乞巧节,小姑娘管我们借了针线给您绣东西呢。” 他少年时倒是收过许多女子绣的佩囊,那时正是爱吹嘘的年纪,巴不得把它们都挂在身上。年纪渐长后自然不爱了,就连最宠爱的兰娘知道他不喜欢这些身外俗物后,也不会花心思在这上面。 可是,寻常女儿的本领,燕宫里的公主也会吗? “这只鸟怎还瞪着人呢?” 他琢磨着,难不成这是他们燕国的比翼鸟? “这是你斧钺上的鹰呀...” 矫健雄鹰,绣在巴掌大的一只佩囊上一定会失去威风的,再加之檀檀的手艺与她的年纪相当,尚是稚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像一只瞪着眼睛的蠢鸟。 “秦国的姑娘都是乞巧节前许久就开始准备礼物给郎君了,你现在才开始绣,是不是有些晚了?” 听到“郎君”二字,檀檀一怔,“什么郎君呀?” 她这反应,贺时渡立马就知道这傻姑娘是会错意了。 “我们秦国的风俗,女子的佩囊只能赠给心上人。”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轻如一阵风拂过檀檀的面颊。 她立马扔了手上的针线:“不!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们燕国从不这样的。” “这样那样,还绣不绣了?” “不要了,你又不是我心上人...上次你替我挡剑的恩情,我会想其它法子偿还的。” 他将脚下那只连着针线绣成了一半的佩囊踢到一旁,他堂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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