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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AV片还好看很多。可惜尹奚一直居中斡旋,没有流出来多少。 陆宴跟圣诞节拆礼物一样当面翻看CD,其实多半是爵士,有张是Queen的专辑,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在编曲里用贝斯,他们有首的贝斯用得不错。后来发现有个制作人用手机耳机听Demo,治好了我的贝斯迷恋症。 我又去卧室翻出一个CD播放器,扔给他,他大概很久没听CD,毕竟这些年没当歌手,估计连录音室长什么样都忘了。拿着新款CD机找按钮,我送佛送到西,干脆蹲下来在他面前教他用,深夜气温低下来,外面风刮得梧桐树一直响。房间里万籁俱静,只剩下我摆弄CD机的声音。 陆宴坐在我面前,我们离得这样近,几乎可以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无所有,所以特别地胆子小,视他为洪水猛兽,见他就躲。我这样的人,除了自私一无所有,自然不会放纵自己去喜欢一个人,更别说把他摆得比自己还要高。 但我躲来躲去这许多年,除了收获一点虚幻的安全感和一段不能提起的故事,也没有别的什么,我没有成为我十八岁时想成为的那个人,他大概也没有。 两个聪明人。 平白辜负好时光。 我以前总不想,如果那天在篝火前,他笑着夸我名字时,我接了下去,又会是怎样的故事。 那我们今天又会在哪里? 无论如何,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靠得这么近,却像隔着银河。 我并不觉得可惜,这世上的感情不过都是这么回事,年轻人,漂亮皮囊,在恰到好处的气氛里交换一个笑容,往下走,如果有一方拒绝,马上就再换下家,又不是拍电视剧,山无棱天地合。这世上没有谁缺了谁不能活,感情都是天长日久培养出来的。 只是纪容辅…… 七年后我和纪容辅又会在哪里呢。 音箱里放出歌来,陆宴几年没唱歌,听歌品味倒还行,一上来放的就是一张聂行秋的CD,其实早年香港很多歌都不错,因为那一代才子还没老,歌词都写得跟诗一样,这首醉梦书就是。旋律也不算过时,层次比现在的很多流行歌都要丰富一点,好歌都是有画面感的,这首歌就常让我想起深秋的渡口。芦苇变成银白色,渡口的深色木桥,柱子浸在水里,深色的木板上满是白霜,有凌乱的脚印。大概因为这首歌是的主题曲,其实别人听起来都觉得旖旎得很,反正我是个怪胎。 就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我自己的歌。 很多人不信,其实我写歌,真是写了就忘的,越是好歌忘得越快,写完就蒙头大睡,第二天听到跟别人的歌一样。 我跑进卧室的样子太焦急,陆宴大概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了进来。 我在那堆废纸堆里翻乐谱。 一张张翻过去,写得真是好,我可以看见清晰的雏形一步步露出来,满心震撼,大概我脑子确实不行了,翻了半天都没想起东西被我放哪了,废纸扔了一地,陆宴安静地跟在后面捡。 我眼睛扫到房间另一侧的床,想了起来,扑了过去,翻出了放在枕头下的DEMO,戴上耳机开始听,一边听一边对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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