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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人,但是我还有一半的波兰血统,”她说道,浅色的眼中满是压制的怒火,“你跟我说无辜?你无辜得过我吗!” 别列科夫脚步顿了一顿,一把推开她。 纵然他一言不发,但是他离开的方向却是康芙拉所指的方向。 康芙拉紧抿着唇,闪身也出了门。萧胭没敢问发生了什么,快步紧跟上了她。 那是一个小巷。 一个废墟中的巷口。 萧胭跟康芙拉到的时候,便听到了两声枪响。别列科夫站在几个士兵的面前,手还保持向天空举枪的姿势。 透过士兵们交叠的手与身体,露出的是一张带着尘土与稚气的脸。 金发碧眼,纤细而柔弱。 她正侧首,眼睛望这的方向正是萧胭的所在。 别列科夫抬手又对地面放了两枪,上前一脚踹在仍俯在女孩身上的士兵身上。 “都给我起来!” 女孩的身体落了地。 康芙拉急忙跑上了前。 萧胭同样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然而看清一切的时候却是瞬间的脊背僵直,脚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她是从集中营出来的,自认是连地狱都见过的人。但是眼前的画面却只感觉毛骨悚然,再也遏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战争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它让我们嗜血,残暴,丧失底线。 是魔鬼发动了战争。 然后战争把我们全都变成了怪物。 “审判的意义,是告诉每个人他们受到的惩罚是罪有应得,而不是胜利者毫无理由的报复。” 当纽伦堡审判告一段落,埃尔伯格先生对她说道。 那个时候,是1946年的秋天。 谁也没有料到,没有战火的摧残,老天同样残酷。 1946年从春到冬,粮食愈发匮乏,流行病蔓延甚广。 灰暗的天空下,就如同悉小姐说的那般,迷茫绝望而又死气沉沉。 “可是先生,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想明白一件事情。对于有些人来说,法律可以宣判他们有罪,但真的能够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在别列科夫自杀的四月份,著名的马尔梅迪事件同样落下了帷幕。那位上校与他一干的手下被判死刑,剩下的则要面对的是数十年的牢狱生涯。 而即便到宣判的时候,那位上校也从未低下自己的头颅,而埃弗里特上校在最后发言的时候表现出来悲伤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们真的明白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行吗?他们真的会发自内心的忏悔吗?” 埃尔伯格先生没有回答。 不过这个问题,后来医生回答了她。 因为在她从兰茨贝格监狱回来时,她问过医生与那个上校同样的问题。 “医生,你们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定位?” 正义? 罪恶? 还是没有选择的受害者? “战争是盘棋,”他是这样说的,微微扬起的唇角笑意一如往常的凉薄,“而你我都是子。” 他手里拿着一份当天的报纸,其中有一版整页印着东京法庭的照片。 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南京大屠杀。 “石井四郎得到了美军的特赦,裕仁天皇没有受到盟军的起诉,你认为原因是什么?他们真的无罪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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