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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霞如同火焰般,将这山坡染上黄色。 谢琼换上了寨中的服饰,包上灰色的头巾,将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了明亮的双眸。 但即便如此,罗老头孙子扛着柴禾回来时,看到谢琼曼妙的身姿,眼睛发亮:爷爷,这是给我找的媳妇吗? 罗庆有身强体壮,肌肉充实,但身高不足五尺,还有些驼背,这显得他整个人扭捏不大方,以至于始终娶不到妻。 他激动地看着谢琼,急不可耐的扔下柴禾上前想抱她。 谢琼冷眸以对,镇定站于原地,看着他身后,秦尚文快速袭来,像提鸡崽一样将罗庆有拉住,往旁一扔,然后拍了拍双手,道:七妹,我让老头给我们杀了只鸡。 罗庆有摔在地上,痛得要死,满头疑问:没过年过节怎么杀鸡了?你们是谁啊? 庆有,这是客人。这时,罗老太从后屋出来,扛了一大张金黄色的羊皮褥子道,妹儿,这皮子我做了大半年,我们这山上冷,你晚上盖这个。 多谢。谢琼应声接过褥子。 罗庆有跌撞撞起身,撑着腰问罗老太:他们是谁啊? 说了客人。罗老太拍了拍自家孙儿身上的灰尘,道,你正好过来烧柴火,托文爷的福,今晚我们有鸡汤喝了。 儿孙来往后屋灶台走去,期间还聊道:他们是夫妻? 甭管是不是,都睡一屋子了。 趁着天空还有余光,罗家人将桌椅端到了屋外,在暗淡的光线下,用着晚饭。 磐石寨大多为老人,山中条件艰苦,买不起油灯蜡烛,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因此留不住年轻儿女。 罗庆有自小生活在这,一般女子都没见过几面,更不用说谢琼这等天人之姿。 他那双鼠眼直勾勾地望着谢琼,让谢琼好不自在。 秦尚文默不作声,不停地给谢琼夹菜,盛汤。 这让谢琼更加尴尬,对上他的眸,无声中拒绝。 秦尚文弯腰贴在她耳畔,故作调情:七妹多吃些,呆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谢琼听不明白,只想:这狗东西又在胡言胡语什么? 秦尚文看着是在耳边说悄悄话,但实则声音不小,对面的罗庆有都听得清楚,磨了磨牙,一双鼠目怒视秦尚文。 秦尚文比他高大太多,即便坐在矮竹椅上,俯瞰他也是促促有余,他本就气势威严,轻蔑的眼神让他看上去更加霸气。 罗庆有不敢正面回击,只能蒙头扒饭。 * 月出皎兮,土屋中虽无蜡烛,但破烂的木窗,坑洼的土堆墙壁,使得月光透入屋内,给暗夜带来微光。 秦尚文睡于粗麻席上,冰凉的土泥地无法消散他身体的燥热,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以内力压制合欢散,直到夜晚谢琼睡去,他才能发泄,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每当这时,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那种残暴大胆的念头一次次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要忍? 秦尚文收起走路声,来到谢琼身边。 她安静地躺在土堆成的床榻上,身处脏乱,却出淤泥而不染,精雕细琢的五官,挺翘圆润的鼻,让秦尚文不禁弯下腰,蜻蜓点水般轻吻鼻尖。 好凉。 他微皱眉,看向谢琼身上盖的褥子,还算厚实,怎么还是微凉? 秦尚文伸手摸上谢琼的脸颊,柔滑光洁若冰雪。 他内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急忙后退,打算去外面寻个隐蔽的地方,疏解欲望。 但还未起身,木门处传来沙沙的声音,是人偷偷摸摸走路的声。 秦尚文立刻往谢琼身边躺下,眯眼看向门处,只见旁边的木窗前,有个人影蹲在那。 秦尚文想到了白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应对了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 他心中睥睨,转过身将谢琼楼入怀中,有意秀夫妻恩爱。 只是他怀中小人,并没有因他的动作而醒,这让秦尚文陷入沉思。 他若出去,怕罗庆有趁机进来,对谢琼不利,可他留着,对他的折磨和考验如同炼狱。 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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