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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半，o。

    李凯还在回味昨晚约的那个妞，想着那姐们的媚眼，他的下腹隐隐作热。

    只可惜他醒来时房间内早已没了人影，那姐估计也只想着一晌贪欢，连联系方式都没留。这是他在夸耀时没说出口的，有点丢脸的事实。

    不知今天又会收获什么。

    李凯微笑，端着君子模样，往吧台走去。

    酒吧开始热场，鼓点奏起，吧台处的周斯如被燥得有点烦，他扯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比起陷入无意识地狂欢，他更乐意一个人待着。

    正此时调酒师递来一杯highball，威士忌加冰，倒满苏打水，二氧化碳化作气泡逃出生天。

    周斯如皱眉，不解，他还没有点单。

    调酒师朝旁边努努嘴，左侧的一个姑娘穿着热裤，弯着小腰，手肘支在吧台，昏黄的光线在她脐上的银钉反照，颇为刺眼。她直直的目光落在周斯如脸上，眼神大胆，认下这杯酒。

    周斯如收回目光，却不去碰这杯。他指节屈起，敲了下吧台。

    Old   Fashioned，谢谢。

    调酒师还在凿冰，馆内灯光骤闪，光线由昏黄转粉紫，现在是迷幻时间。乐队上台，激烈的电吉他划破寂静，激起一阵浪潮。

    男男女女都站了起来，举起手，迎来与群体共振的欢愉。全场的灯顺势暗下，黑夜里会滋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或许酒吧老板是知道的，毕竟楼上就是他名下的精品酒店，夜夜满客。

    而这满堂的热闹似乎与他无关，周斯如饮下这杯古典鸡尾酒。苦精与波本酒交织的烈，在恰要灼着他的胃时峰回路转，橙皮开始回甘。

    而此时似乎也能闻到一股橘子香气，有人走到他身边。

    一个人？

    柔滑的手环住他的脖，从背后拥住他。

    他僵住，台上的乐队声嘶力竭唱到情歌末尾，有人欢呼，有人拥吻，有人站在椅子上痛哭，台下人声鼎沸，他的世界却是万籁俱寂，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扑通，一下一下，由轻到重，顺着鼓点，他一人自成了乐队。

    他回头，方才送酒的姑娘笑得张扬，颊侧的酒窝浅浅。

    周斯如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从下午的临时起意到刚刚的落荒而逃，这一切看似顺从他本意却又非他本意的决定像一团麻纱，未免太乱。

    他倚在昏暗的走廊通道口，望着指尖跳动的橘红火苗出神。

    耳畔却传来喘息声，这里还有旁人。周斯如眉头一拧，正打算离开，却不凑巧，听到有人在低声调笑。

    好姐姐，这嘴是涂了什么这么甜？

    伴着衣物摩擦的声音，女人也笑：还可以再甜一点。

    周斯如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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