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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也写了一次了……还写吗?” Lorenz双手叉腰,恨铁不成钢地开始教训林舒:“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写了的话,那说明你这次期末考试充其量只能继续拿个C!更何况你还可以分析你的父母、分析我、分析你的同学,甚至分析你的舍友啊!要我给你做个示范吗!” 在被Lorenz波及到前,徐任之打开门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啧。” 见现成的教学案例跑了,Lorenz很响亮地用语气词表达了她的蔑视,接着扭过头来,气势汹汹地继续说教。林舒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动手术的地方是自己的头,现在那根涂着亮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已经戳上自己的脑门了。 “总之这不是你拖延写论文的理由!!不要让我再发现一次你在deadline当晚疯狂谷歌赶作业的事了!这个样子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林舒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跪地谢罪,求Lorenz放过自己一条狗命:“我感到非常抱歉,教授!!!我会认真剖析自己的!!恳求你不要挂我,看在我是你带的唯一本科生的份上!!!” Lorenz悠悠地叹了口气。 作为CIA高机密等级的心理咨询师、全美数一数二的应用心理学家和实验心理学家,原本Lorenz十分挑剔、还非同寻常的苛刻,每五年才舍得放出一个博士生的名额、并且还要在一大群从世界排名前几常青藤院校毕业的天才里面筛选,GDP一般的不考虑、没有独到学术或者研究成果的直接出局,此外还要进一步面试详谈,把宗教信仰、思辨能力、艺术修养和个人心理素质全部纳入考虑范围,将宁缺毋滥发挥到了极致。像林舒这样连基础课总在BCD这三个等级徘徊的半吊子本科生,根本不可能请Lorenz当她的任课老师,更不可能以私人的名义邀请她去当心理咨询师。然而这一切确实发生了,原因很简单—— 美籍德裔的Lorenz是个狂热的古典音乐以及歌剧迷。 同时身为半个业余小提琴手的她还深深地崇拜着林舒的妈妈。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她在演出散场后抱着鲜花邀请林舒的妈妈去喝一杯、她愿意为偶像排忧解难的时候(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对方在发愁的了,这太简单了)。林舒的妈妈在Lorenz自报家门后仅仅只是犹豫了几秒,便邀请她上门做客,并且给她听了林舒第一次表演时录制的CD。 谁都没有想到这张CD会令Lorenz放下自己的不可一世,蹲下身握住了那个遍体鳞伤地蜷缩在自己大提琴里的少女的手。 林舒并不是个充满攻击性的阴郁孩子。 原本她的父亲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可爱的女儿遗传了来自妻子家族的沉疴,可是当她第一次自己上□□奏、并且演绎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时,她分别位于台上台下的父母全都惊呆了。 他们从自己看起来活泼又爱嬉闹的女儿琴音中听到了无边的绝望、悲伤、在黑夜中反复挣扎的呜咽、独自行走于旷野山巅的寂寞,还有发自内心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愤怒。那愤怒可以说是刻骨的,从咽喉中悲鸣出时沾满血沫的,令所有听到的人感到悲怆和撕心裂肺的痛苦,不需要费多少功夫便能从记忆中打捞出最沉郁的那段黑灰色调,进而凝望正投来审视目光的死亡,接着便是溶于血液的不安和彷徨。 她的血中有荆棘,她的眼中有尖锥,她的腿脚被取下换成了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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