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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让,但是这个担心没有发生,除了庆幸,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隐蔽的快乐,只因为他没有要与我拉开距离。 “谢谢你上来找我,林赛哥,”我说,“还有刚刚跑得很过瘾!” 塞林格说你怕吗? 可能是坐得近了,连看到他的酒窝都很冲击似的:“刚开始有点儿吧,怕就我一个人摔不够,还要连累你也摔得鼻青脸肿。” “要摔当然是两个人一起摔,不摔就谁也不会摔。”塞林格说,“高中时学校也发生过火灾,不晓得是哪些人在教室里烧书,课桌烧起来都不知道就自己走了,我在天台睡觉,所有人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睡到晚上才醒,还是被火吵醒的,那时也怕得要命,什么都看不见就往楼梯下飞奔,感觉自己像在飞,跑出来看见身后的火海,竟然觉得自己涅槃了。” 我想象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很壮丽。 “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天台睡觉?”我问。 “因为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天空。” 这个答案不靠谱,在操场上睡睁开眼也能看到天空,但是他只是想一个人看着云朵和星星,在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在天台都是一个人吗?”我问。 “也不都是,有时候也会有别人,”塞林格夹着烟的左手垂在腿边,“看见有人站在那儿,我就把人赶走,毕竟那是我的地盘。” 塞林格写过一首歌,名字就叫,是写给抑郁症患者的,我忍不住问:“那他们会走吗?” 他转头看着我:“会的,因为我很凶。” 是啊,要做天台的守望者,一定要比死神更凶吧。 *** 第二天我去医院确诊,做音叉测试时半天都没动静,我回头看向医生大叔,才知道他已经给左耳做过音叉测试了,我啥都没听见,聋得很彻底。 医生说你现在只有右耳了,右耳也在病变,现在所有的负担都在右耳,一定要小心。 我其实不明白,耳朵病变就病变,为什么不能唱歌不能戴监听耳机还不能暴露在大功率音响的环境里,会不会不管我怎么做它还是会按部就班地病变? “耳朵也不过是精密的仪器,你买个音箱耳机用着用着也会坏呢,更别说这个仪器还是肉做的,你这么问是想干嘛啊?” 我说我就想知道,我小心和不小心,中间能差多少,是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天。 如果是一年,那我就忍忍,至少能在塞林格身边多待一年,还是划算的,如果只是一个月,一天,那有什么意义? 医生大叔说你进来。 我跟着他进了检室,他翻出两张CT,拉开灯,挂上去一张,说这是健康人的耳管,然后又挂上另一张,说这是你的。 其实黑黑白白的看着都挺丑的,但是看清我自己的,再一对比就觉得健康的实在看着顺眼多了。不用大叔特意为我指出,我都能看见溃烂不堪的部分。 医生大叔问我有什么感想。 我盯着照片,感想还挺多的,竟然有了一股很不合时宜的灵感。 “大叔,这照片虽然是你们拍的,但毕竟拍的是我的耳朵,所以版权还是属于我的吧。” 医生大叔拍开我指着照片的手:“我跟你说耳朵你说什么版权!” “聋以前我想出张个人最佳作品选,打算把这张用来当封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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