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太重了 (第2/2页)
,用食指将右嘴角按住,再往上撑依旧是个僵硬的笑容。 他会变得开朗、大方、优秀和从前一样吗? 那时他还不知道,将来,和她在一起后的某天早晨,他会勾着她的小拇指,像骄矜不屑的野猫,找到了主人,会在她面前农民揣,也会乖顺地袒露肚皮,一见到她就又柔又软地撒娇。 迟迟,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你都不知道,是你改变了我。现在我全身下来都是你的啦~ 可是迟煦漾听后并未表现得很开心,两只手分别按住他的脸颊,看着他,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道: 声声,你听我说,不是我改变了你,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改变另一个人长久以往深入骨髓的习惯,因为这是证明他过往生命存在的遗骸,而你的改变更多是来自于你一直渴望改变的期待,只是还在犹豫还不够坚决而已,我敢肯定,此时只要你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无论是谁,都足以改变了,我的话只不过是触发了你预先渴望的目标罢了。 我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构成影响。 说改变也太重了,说的一方与听的一方,都承担不起。 ** 任何改变她都承担不起。 所以,对于哥哥,迟煦漾还是决定不要改变了。 国庆,迟煦漾没有回家,和孙橘一起找了份兼职,赚点零花钱。 是家海鲜火锅店,她和孙橘分别在上下楼干活。就干些端茶倒水剥虾弄鲍鱼的事,不能让客人等急了,虾很烫的时候,她就要开始剥。手自然而然就被烫红了,以前吃虾的时候,哥哥会都很积极很高兴地为她和妈妈剥好,他剥得很快,也很完整,修长笔直的手指在鲜红的虾上灵活地跳动着,剥好后,将微肉红的虾摆在盘子里,整整齐齐的,当她随着虾转动视线,注意到哥哥骨节分明的手指透出一层诱人的光泽。 哥哥真好看,哥哥的手真好看。 每次吃虾,哥哥剥虾,她就喜欢盯着他的剥虾的手看。 你说她哥咋就那么好看呢,她怎么看都看不够,明明是和一样的月牙眉,和她一样的狐狸眼,和她一样的长睫毛,也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容貌,为什么她不喜欢总是照镜子,就喜欢老是盯着他使劲地看啊瞧啊呢? 很多次,她在镜子面前,揉揉自己的眉心,捏捏自己的脸蛋,抚摸自己的唇,就会在镜子里看见了哥哥。 桌前的木镜子好像活了似的,用她自己的容颜提醒着她还有一个与自己相像的哥哥,也会在这提醒之中暗示着她仍然会记起她有个和自己相似的哥哥。 所以每次,和郝声打电话,她都会把木镜子翻过去,露出银白色镜子木色的背。 剥虾的时候,虾很香,剥完后,一次性手套上涂抹上一层亮晶晶的油,只不过以前是落在哥哥的手上。 而这次,她不能吃,因为她是在打工。 也没想到她第一次剥虾是剥要给陌生人吃的。 每天要干到晚上八点,回去坐地铁的时候,空气之中没有风,也不湿润。 这时候她在路上,都会和郝声打打电话,聊聊天,当然她累得不想说话,郝声便识趣地安静,轻哼着歌,像是夏日里的风,拂面而过,而当他弹奏她送给他的电子钢琴时,又如寂静的星光,从手机那头散落而来。 她感觉自己的心野,堆积了一个又一个沙丘,沙丘下落满了玫瑰,而沙丘上,狐狸正在仰望着星空。 小王子就在某颗星星之中,但它却并未在想着他,因为星光落满了火红的皮毛,它惊喜于自己的皎洁,无暇顾及其他。 和他在一起,虽然平淡,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如果能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那也很好。 她不由自主地这样对他说,这是他所听到过的、她郑重其事地向他所说的第一句情话。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除非你率先抛下我了。 虽然她的如果默认了她不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可能,但他还是选择性地相信那也很好的认可。 等她要挂电话的时候,他又情不自禁地对她说了喜欢。 嗯,我知道了。 这是她的回答。轻轻的,很温柔,有种宠溺的感觉。郝声感觉自己是她家的一只布偶猫,在她清晨醒来,才刚刚下床,趿着拖鞋,站在盥洗台对着大镜子刷牙,就提着尾巴跟在她身后,蓝色的眼瞳湛湛有神,可她根本就没理会他,他失落地垂下尾巴,而等她刷好牙要到厨房去,他就直着尾巴追在她身后,喵喵地叫,当她蹲下拍拍他的猫头后,他的尾巴轻颤着,他因为幸福而激动得想要流泪,有如寒冷冬日捧着一杯热咖啡,他这一天一口气吃多了好几碗猫粮。 事实上,晚上他因为这件事躺在床上回味到失眠。可早上醒来却还是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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