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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和笑意,那麽的温柔又那麽得熟悉。只有爱恋至深,太会有这样的笑吧。而这样的笑,他仿佛在谁的身上见到过。 下山後的濮阳攸,恍恍惚惚得回忆著法净最後的眼神,他一直想却怎麽也想不起。 赶了两天的路,至一客栈,濮阳攸从马上下来,把马绳交给店小二,要了两间房。一个人钻进了房里。 濮阳广怀推门进来,端著一碗药说道:“攸儿,你这几天头疼得厉害。我抓了副药,熬好了,你喝了吧。喝完就休息吧。” 苍白著面色,濮阳攸点了点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喝了下去。啧,这味道,就像是自己以前喝那些闻籍开的药,好臭。 漱了漱口,濮阳攸躺回了床上,一时睡不著又回忆著那个在山上才认识的人,好像自打和他认识,占满自己思考的都是他。 从下山开始他的头一直很痛,心里又恨乱,他吃了些安神的药也不见好。他摸了摸身上,想解开衣带睡觉,突然摸到了那个绣著欢喜的香囊。 欢喜,这香囊很重要吗?难道他爱上的那个男子送给他的?濮阳攸抽开带子,正打算看一看。 忽然房门被推开,他吓了一跳,只见濮阳广怀手捧著一捧红色的花,来到自己的面前。 “对了,方丈下山前送我一盆花,我知道你喜欢,就给你拿来了。”说完,濮阳广怀把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出去了。 这花,好像...好像是法净身上的胎记。红色的,那时候沾满水滴,光洁的皮肤,他躺在浴桶里。红色的,红色的胎记一点点吞噬了濮阳攸的眼眸。 法净躺在床上,他在自己身下呻吟,他看见了小院。不对,是小院旁边的院子。法净拿著瓢,一瓢一瓢得舀著水,转身他笑著问:“阿攸,你叫我吗?” 濮阳攸敲著脑袋,好痛。这是什麽记忆。这到底是什麽,这些支离破碎的到底是什麽?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的?头疼得就像裂开一样,他躺在床上用力敲著。 “来...来...来人。”濮阳攸使力喊,他几乎确定自己下一刻要晕过去了。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在一片漆黑的前一秒是离别时法净充满暖意的笑。 濮阳广怀推开门,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帮他盖了盖床被。他捋了捋胡须,摸著那盆花,说道:“整三年啊。” 那天,海空大师带著这盆花回来。告诉了自己他曾经接到的闻籍一封信,让他三年之期前到若耶谷取三忘散的解药。本来这解药是要交给法净的,意欲让法净看著办。了解了最新情况的闻籍让海空把药交给濮阳广怀并嘱咐一定要在三年之期的时候给他服下。 之所以要早两天带他下山,是因为他让濮阳攸自己觉得要不要继续和法净的情缘。毕竟那时,法净曾经也伤他很深。如若他想继续,就会回头找他。如若他不想继续,那早下山也好避免了尴尬。 穷心竭力为濮阳攸著想的濮阳广怀当然在内心还是希望濮阳攸能够是後者。在不违背不破坏他们的原则前提下,耍些小九九也没什麽不错。 确实,若濮阳攸犹豫了。那他希望是後者的胜算也就大了一分。 闻籍这样做是为了测试濮阳攸对法净的爱,若他安於老婆孩子的生活,那也免得法净再受苦了,早些修道成佛。 这也算是一件巧合的事情,闻籍最初是打算等到濮阳攸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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