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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蝾螈节是入冬之时,过年则是深春。恍惚间从哥和阿言竟在苦山待了好一段日子,而到了现在他才反应过来。 阿大说过节之后还会有一波寒潮,但持续不了太久,寒潮过后就入夏了,天气会迅速地暖起来,现在还裹着大袄子,不用两周就可以着背心了。 从哥说,那岂不是又要抓士兵,又要血祭。 从哥对那场血祭的印象太深了,估计在短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鲜血淋漓的场景。战争杀人是杀人,可是当杀人具备了仪式性就会变得更加残忍与可怖。 阿大说不用的,“只有蝾螈要血,所以只有蝾螈节血祭。” 从哥稍稍安定了一点,看着重新摆起的长桥宴,心里头也有了一点点喜庆的感觉。 苦山人不仅嗜酒,酒量也很了得。乌鸦更是嗜酒至极,而一旦乌鸦喝起来,他必然拉着阿大一块喝。 摆宴席时阿大和乌鸦坐在一块,原本是让从哥和阿言坐在左右两侧,但从哥说让阿言陪着自己坐远些就好,他们两个好讲话,其他人说苦山话自己也听不太明白。 阿大同意了,这一次阿大再递酒来,从哥没有打翻它。 开席之后,气氛十分热络,鞭炮在远处延绵不绝地炸响,以至于每个人说话几乎都用喊的音量。 加上喝了酒嗓门更壮,村民们一个两个不停地往阿大的方向去,从哥也看不着阿大的脸,只知道阿大接过一碗再一碗,那酒淋在他的胸口,又顺着胸口滑下。 从哥喜欢阿大的胸口,他的胸口挂着兽牙挂坠,挂坠在深色皮肤和结实的肌肉上晃晃荡荡,用从哥家乡的说法,看着还有一点点的性感。 肢体的接触在某种程度上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或许阿大确实不那么健谈,即便用苦山话,阿大也多是嗯嗯啊啊地应着。 可自从有了那日以及后来一段时间的交集之后,从哥莫名地觉得他和阿大的距离更近了。 至少他见到阿大对他笑了,这是之前几乎没有过的。 从哥收回目光,见着阿言夹了一堆的辣椒在碗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哈着气,看似被辣得要命,却还不停往嘴里塞。 从哥赶紧摁住他的碗口,说你喝多了吧,你吃那么多辣椒干什么。 “你不知道,”阿言道,“这叫苦山防狼术。” “什么防狼?有狼吗?”从哥的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血狼的传言。 岂料阿言抬抬头,往乌鸦那边看了一眼,又回头瞥了瞥从哥,“乌鸦不像你的阿大,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我只能自己用化学方式防一下,不然我明天又痛得厉害。” 从哥想说你吃那么多辣椒明天一样痛,这还是自内而外地痛,想缓解都缓解不了,但想想他还是住了口。 他知道阿言挺喜欢乌鸦的,现在不过是还没适应罢了。 TBC 第94章 第 98 章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疯狂的日子。 他们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一起筹划,一起征战。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方式爱着,犹如飞蛾扑火。 从哥喜欢阿大,喜欢他身上的那种匪气,喜欢他的冷漠强硬和偶尔的不讲道理。 后来的他也曾经随同阿大去过要踩的营地,他远远地看着阿大突然拔出弯刀,让苦山人和自己如山洪般倾泻而下的场景。 阿大是英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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