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試槍 (第2/3页)
「說起來,洹兒知道相濡以沫的由來麼?」景文忽然抬起頭。 「知道啊。」雨洹兀自埋首愛郎胸前,倒不在意這個問題會帶來什麼結果。 「那,我們是不是該效仿那魚兒一般」景文賊笑道。 言下之意便是要以口沫相互滋潤,洹兒哪聽不出來,羞怒的捶了他兩下。 「夫君壞死了,」她掙脫懷抱,但是很快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再多沒有了,洹兒去做飯。」 相濡了一夜,隔天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轉,軟玉在懷,卻是不想起來。 「師父!師父!師父您在家麼?」 門外傳來牛十一的聲音,手摟嬌妻的景文瞬間清醒。 直娘賊!難道我有約他過來議事?林景文心有不甘的起身,裸著一片雪脊背對著他的雨洹回過頭,滿臉震驚。 「沒事沒事,我去扔幾個雞翅啥的打發他走去。」 你把你徒兒當狗啊! 「那怎麼行,夫君今日要上工呢。」雨洹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拉起被子遮羞。 「對,但不是上那工。我去打發他了去,今日與我娘子有要事得辦。」 「昨日不是都辦了大半夜麼!」雨洹羞怒道。 「哎,不是昨晚辦的那事,想什麼呢,是要出門一趟,哎,等等夫君打發了那小子回來再給你講講。」說著就走出內室。 「欸欸!」雨洹正要阻止他但已是來不及,而自己也還不方便追出去,只好作罷,先放下帳子開始著裝。 「師父在家麼!」牛十一呼喚了幾聲未果,兀自在門前坐下,忽然背後咿呀一聲開了門,他馬上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裸著上身的大漢就站在門內,一臉倦容的瞪著他,這人不是他師父又是誰。 「師父,徒兒向您請早。」牛十一有些窘,第一次看人赤著上身赤的恁是理所當然,這個敦樸的農家小子有些發矇。 「你早,什麼事?」 師父口氣有些木然,說不出是怒火中燒還是起床不久腦子還沒轉起來。 「師父昨日咱與師娘一起上市集前,不是交代徒兒今天要與徒兒煉新的玩意,叫徒兒今早來找您麼?」牛十一有些委屈的答道,師父忘了徒兒也不敢怪罪於他,這個時代師父堪比親爹,千錯萬錯都是徒弟的錯。 「啊,是有這回事,我整個給忘了,不好意思。」景文揉了揉腦袋,瞇起眼睛,然後大笑道。「真是,心中就只把你師娘擺在第一位,其他的東西倒是經常健忘,當真對你不住。」 「師父與師娘好恩愛啊,徒兒真羨慕得緊。」牛十一也是個老實人,想什麼就講什麼。 景文大手一伸,在他頭上揉了一陣。 「那不簡單,以後你要是娶親了,記得你師父的秘訣,三對兩好就成了。」 牛十一眼睛一亮:「師父,這是什麼秘訣啊?」 「記好啦,首先是三對,第一,你媳婦永遠是對的。第二,就算她不對,你也不能說她不對。第三,如果不知道她對不對,那就一定是你不對。」林景文掰著手指說道,牛十一點頭如搗蒜,「然後兩好,一是永遠對你媳婦好,二是永遠都想著媳婦好。這樣就成了。」 「夫君,你瞎說什麼呢,別胡亂教壞孩子了。」雨洹一身淺藍長裙,長髮盤起,交錯簪了兩柄荊釵,略施粉黛,如出水芙蓉般走出來。 「師娘早。」牛十一憨笑著,「師父教徒兒怎生與娘子恩愛呢,沒有教壞。」 「胡說八道,怎生與娘子恩愛這事難道是我教得的麼!」林景文佯怒道,彈了下牛十一的額頭。 雨洹聽出他話中之意,白淨的臉蛋染上一抹嬌紅。 「夫君不是要出門麼,要交代的事談得如何了?」 「哎唷,都怪你小子岔題,我又忘記了。」林景文急忙轉身回屋內在櫃子邊上翻倒了一陣,旋即又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捲皮紙。「你小子們今日工作可給我趕著上午完成,下午的時候不管忙完沒有,開始照著這圖紙上的步驟、用料給我打這管兒,不用急著完工,但是務必細心再細心,這是我打的給你們倆參考,我給綁上紅帶子了,可別給我丟進爐子煉掉了。」 「是,師父,徒兒知道了。」牛十一接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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