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小別? (第2/2页)
有些嬌嗔道。 「臣當跪麼?聖上不是免景文跪了?」景文嘻嘻一笑。 「可是你有罪呀。」竹芩苦笑道,小手扶額。 「可臣不知是何罪呀?」景文歪著頭,敢情皇上要你跪還理由一堆。 「你起晚了,沒來多陪朕,是不是當跪?」竹芩輕輕拍了桌,瞪著眼睛看他,小臉氣鼓鼓。 「這」景文一時語塞,這就屈膝要跪。 「好啦,平身,跪與不跪於朕是沒有差別,唉,讓你去與黛儀玩,這給玩到枕上去了,罰你今日就給朕在這書房裡看朕受難。」竹芩見他還真要跪,連忙微笑制止。 「受難?竹芩受什麼難?」景文歪頭道。 「你沒見這許多奏章這會還待朕批閱麼?朕已經批了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來,你給拉張椅子來,就給坐在朕前面,罰你與朕同批章呈,讓你知道朕有多少麻煩事。」竹芩咧著微笑帶酒窩,這就揮手讓他動作。 「就坐竹芩對面?這能成麼?」景文一臉詫異,這就搬了椅子。 「朕即王法,你還質疑啊?」竹芩差點笑到岔氣,景文這便忙不迭的坐到她面前,她這書桌前也是有著三台階,稍往一後便得倒栽蔥了,是以他膝蓋特別往前,只消微微一夾膝,便會碰著竹芩小膝蓋。 桌前可還掩著布面,旁人可是瞧不著這桌下玄機。 起先他不小心稍稍碰著了,這且連忙立直兩膝,動也不敢動,誰知竹芩不知是有意無意,膝頭往他腿間一蹭,害得他抖了一下。 「動什麼,猴麼?」竹芩小腳往他大腳上一踏,馬上他又安分不敢亂動,不過,這小膝頭倒是蹭得更明目張膽。 他這一下倒是滿頭冷汗,這皇帝是怎樣,當他娘子面前調戲於他麼。 「芩兒姐姐陛下,如此罰得夫君,妾身當罰如何?」黛儀抿唇抬頭還不敢起身,這竟然還於她撒嬌。 「嗯,黛儀呀,看你要旁邊彈琴玩還是與韻芷下棋什麼都行,反正你夫君這是跑不了了,朕這般拆散你們一日便算得罰。」竹芩狡獪一笑,毛筆輕甩,景文臉上就多了幾滴黑墨,差點白眼翻三圈半。 「無妨,小別勝新婚。」黛儀這就與韻芷坐到一旁,真就下起棋來了。 景文一臉無辜的正要抹掉臉上墨汁,沒想一隻小手伸來,一縷淺黃帕子就沾往他臉上,竹芩倒是動作快他一步,讓皇上給自己擦臉,這面子還挺大。 「多謝皇上。」他嘻嘻笑道。 「免禮免禮,這堆給拿去,都你的。」竹芩回以一抹淡笑,推了十數卷奏章到他面前。 「真讓我批?」景文挑眉。 「別,你先讀與朕聽聽,然後告訴朕你覺得要如何是好,朕同意了你再批示。」竹芩噗哧一笑,好像總料得他會胡亂批改一般,還是自己聽點為是。 奏章多半在上報各地疑難時也已經提出各種解決方式了,根本便如選擇題一般,只消選個恰當些的來回復就是,一晃也批了近十卷,這速度倒是挺為快速。 這不,一篇奏文讀到一半,他忽然眉頭深鎖,停頓下來。 「嗯此外,雍州冀州北方一帶查有大量兵士集結,意圖如何尚待釐清,傳金遼兩國與蒙情勢緊張,可有開戰之嫌,然皆僅只市井流言,祈以陛下知悉,以求先期之預防準備,臣愚昧,不敢擅加定奪,然先以如下措施以為」景文讀到這邊,停頓了一下,摸著下巴沉思。 「唉,又來。這是今年第三次了,遼於我國盟約岌岌可危,然朕卻不願與之撕破臉面,只能先鞏固防務避不出戰,這又是來要兵與金同盟攻遼的吧?」竹芩兩小手扶額,拇指輕輕揉著眼睛,小膝蓋都沒興致撩他了。 「聯金伐遼?」景文眼睛瞪大,歷史上北宋就是這樣最後被金打爆的,「此舉萬萬不可,我湯武騎兵馬不及金遼,一旦開戰也難以得出什麼多大戰果,屆時金國如以此為我毀壞盟約之由,南下進軍,我們多半要被打到遷都。」 「與朕是一般思維,景文結論得的倒是快極。那朕應當遷都何處為好?」竹芩眼睛眨了眨,微笑著看他。 「有竹芩所在之處即是都城,然我黎民百姓無數,這要一遷只怕是沒有這許多地帶足以容納,而未能離走之人也怕是要讓敵軍將士兵洗劫殺戮,條條性命怕是竹芩不忍,遷都一說此刻言之過早。」景文噘嘴,瞇起眼睛,「此外,丟失領地的親王領主會如何,我想,陛下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朕憂心的倒不是朕的位子,天下蒼生這要生靈塗炭,想著頭都疼,朕只能先同意增兵,讓將士們閉關不出暫待其變了。」竹芩苦笑了笑,這就把奏章拿著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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