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又是一樁麻煩事 (第2/2页)
「尋仇尋錯對象,我也有不對,微臣也是怕著要是臣死了沒人替我妻子復仇才一直隱忍,如果陛下給出的條件讓殿下可以接受,我也甘願受罰。」景文看著眼前的駿雲王,總感覺這個女子面對自己時,居然好像是但求一死,卻也不解因由,心料竹芩先前與他預言的事情大概不會發生,這也稍稍放寬了心,坦率的面對自己的命運,「哎不對,也別要尋我身邊人晦氣,一人做事一人當,小丁做事小叮噹,要罰什麼都找我罰。」 竹芩和崔予寧聽了都是一陣憋笑,這人又是兩句正經一句歪,也不知道小丁這是說誰。 「把刀還我。」竹頤淡淡的說,也不與他直視,只是靜靜的看著被他反手持在背後的長刀。 「是,殿下。」景文這就抓著刀身雙手托著,恭敬的單膝跪下。 竹頤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這就接過長刀,但也還沒取走,就這樣手搭著,靜靜盯著他看。 「你你三番兩次,這般欺侮本王,本王本王要你,來做我的面首,就到,到那金遼使者到來之日,本王於你的帳才能兩清。」她緩聲輕道,不帶神色的臉龐上微微浮起一抹緋紅。 「呃,這,金遼使者應該不會明年才來吧?」景文緊張道,是說這期間也未免太籠統了點,一點也不確切。 「不可能這麼久,我們預估他們這是為了要揚威而來,興許,也就再十天半個月有,還沒確定,不過倒是能容你回家一天與你親人說一聲。」蘭熙傲然,好像彷彿此刻起,景文地位便比她低了一大坎。 「蘭熙,閉嘴,皇姊同意了沒有?多嘴。」竹頤低聲喝道,語氣裡卻是沒有怒氣,這還有點期待的神色看向景文。 這不太對啊,竹芩挑起眉毛,怎麼說是要懲戒感覺卻像是要候著他應承一般,自己同意與否其實還不太重要似的。 「朕,卻是沒有多大意見,不過這個使者一事,方才沒說完的現在可以接著談?」她到底是國事為重,這也不多琢磨於這私人恩怨。 景文也是一陣莫名,雖然和竹芩的預測一般,她便是要羞辱回來,所以定然是要自己委身於她,不過這氣氛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皇姊說的是,臣妹這私人恩怨現在放在皇姊面前已然是不值一提,臣妹待會再與他詳議。」竹頤斜眼睨了他一眼,這就收起長刀,隨手往蘭熙扔去。 剛才還堅持著定要打爆自己,現在又是公事為重了,景文實在是對這人心思有點捉摸不定,這也是聳了聳肩,也不多說什麼,只能跟著她們又往大殿上走,竹芩自然又是坐回皇座,在台階邊給兩人賜了坐墊,竹頤端正的跪坐,也不像他一樣單盤一腿,一腿正踏墊上當作靠手,崔予寧和蘭熙各自站在其主君身後待命。 這一插曲打亂他的思緒倒也是令其呆了半晌,竹芩和竹頤姊妹討論的東西他是有點聽而不聞。 「景文,景文。」竹芩微笑著彈了兩響指,這才把他拉回來。 「是是,」景文一臉尷尬,「我在我在。」 「本次使節到訪多半只是武力展示,方才已經談到,我們並沒有打算要示弱於他們,自然是沒有要同意任何所提出的要求,然而,你覺得應否於會上展示我們的殺手鐧,讓他們思量思量?」竹芩到底是對他寬容,也不問他在發什麼呆的,這就把要給他的疑問再說了一遍,她所說的殺手鐧自然也就是指火槍了。 「展示一下或許可以讓他們望之卻步,不過應該不會怯多久,假想能死多少人終究是假想,我認為不用在這裡展示,直接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讓他們親身體會體會,興許能讓他們記性長一點。」景文摸了摸下巴,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以人試劍?」竹頤緩緩開口,輕聲細語。 景文聽了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 相傳經驗豐富的劍士往往不需要動真劍,便能知道出手招式的結論,然而有些人不知是出於喪心病狂,抑或是其他原因,即使知道後果,也依然要親眼所見不可,所以會以真人來試,也有過主君想看而以死囚為人靶的事情。 「當然,這主要是他們未曾見識過這般威力以及慘狀,所以必要指導一二的事情,我並不會隨便下這種決定。」景文淡然道。 「臣妹也是一般的意見,如若與皇姊所言相同,待到開戰之時,我們手上所握的那種利器,並不足以獨成一軍,雖然也許一樣能達到公子所言的成效,然則,用兵便在一個奇字,臣妹不能接受讓使節見識到所謂火槍的威力,以及其作用,而讓他們起了防備之心。」竹頤恭敬的說道,「不過,若要展演武藝,眼前倒是有一人能堪當此任。」 「你說景文麼?」竹芩微笑著說道,看向這個愛妻笨蛋,「此言不假,朕覺得可行。」 「什麼武術展演?」景文歪著頭瞪大眼睛,這又是一樁什麼麻煩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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