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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川奉命照顾年幼的师弟,少不了半夜爬起来替他盖好踢掉的被子,长年生着黑眼圈。 夏天还要捉蚊子,摇扇子和讲故事。 两人一同练剑时,要替师弟拔剑,要给师弟收鞘,要教师弟运气,要把练习轻功的师弟从树上抱下来,要给伤了手哭哭啼啼的师弟买糖吃。 蔺即川觉得自己的童年要是没有任逸尘这个挨千刀的肯定会特别美满! 等两人长大了一点,总算麻烦事是少了,但他们的关系反而奇迹般的越来越差。 裤子事件过后,任逸尘简直懒得理他,每天板着脸和他背对而眠,练功时也必须和他分庭抗礼。 蔺泓粗人粗事,什么也没觉得,还以为他们仍是小时候那样的好兄弟。 一次蔺即川在外面受了挺重的伤回来,蔺泓让任逸尘帮忙给他包扎,他还是一脸冷漠地大力拉扯着布条,疼得蔺即川直抽气。 那天晚上蔺即川失眠了,伤口的疼痛令他辗转反侧。睡在一旁的任逸尘忍了许久,终于一掀被子出去了,还把门摔得震天响。 “死没良心的。”蔺即川嘟嘟嚷嚷地按着伤处,在空荡荡的床上伸直了腿,恍恍惚惚睡过去了。 半夜他被尿憋醒了,摸了摸身边冰凉的床铺,才发现任逸尘根本没回来。 他趿着鞋子,打着哈欠出去茅房,解决了之后清爽地打算回去接着睡。蔺即川睁着朦胧的睡眼走在回房路上,在看到了树上的那个黑影后,吓得立马清醒了。 他眯着眼睛辨认了半晌,终于喊出来:“任逸尘?!你到底在干什么?!” 靠在树上的任逸尘不声不响地下到地面,鼓着腮帮子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蔺即川听见房门一响,他回去了。 蔺即川走到树下,几块亮晶晶的东西在月夜里反着光,他蹲下去捡起来看了看,是酸梅糖。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望月吃糖?!蔺即川觉得自己师弟的品行很有纠正的必要。 他许久、许久没有吃过酸梅糖了。 第二天两人都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吃了早饭,照常去到小树林里,任逸尘练剑,蔺即川有伤在身,只在旁边拿了本蔺泓给他的看着。 任逸尘的剑势没有平时那样利落了,他时不时瞥一眼读书读得昏头涨脑的蔺即川,再继续行步运剑,长发如同一面旌旗,白衣飞扬。 蔺即川无意间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蔺即川忍不住问。 任逸尘哼了一声,只是收剑,自己也在另一旁坐下了。 两人无言良久。 “唉,是师兄的错。”蔺即川不自然地道了歉,“老实说吧,自从你来了后,我还没试过和你闹掰这么久!”他朝任逸尘身边挪了挪,讨好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来:“你是不是想吃糖了?师兄不笑你。我今天早早出门去买了你最爱吃的酸梅糖,你要么?” 任逸尘猛地转过脸来看着他,胸口急促起伏,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勉强地问了句:“你觉得我很喜欢吃这种糖?” 蔺即川捧着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也对,就像你觉得我很爱穿白衣服一样。”任逸尘没再看他,只是夺过纸包,紧紧地攥在手里离去了。 留下蔺即川一个人在原地想了又想,很是不理解:“什么?我当初夸你穿白衣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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