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隔帘见 (第2/2页)
梢,应了声是。 姑娘家洗漱更衣本就磨蹭,陆沅到了府上,又坐了近半个时辰,宋盈珠还是没露面,她二哥差了两个下人去问,只说姑娘在更衣。 听了下人的回话,宋怀瑾撑着下巴,又抿了一口茶,才笑:小妹长大了,见世子之前,也晓得女为悦己者容。 宋怀瑾似笑非笑,屋里烧着地龙,他穿了轻薄的雪衫,领口微开,他生了张妖异魅色的脸,眼尾挑起,但绝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轻言,多年经商让他的眼中不自觉带着凌厉之色。 坐在他对面的陆沅恰恰相反,即便在屋内,他的衣裳也从头到尾一丝不苟,鹤氅整洁,他的眉眼像极了生母,清秀温雅,成日板着脸,不说话时总是冷淡过头,以往宋盈珠看他,总觉得自己在隔雾看花,望不真切。 陆沅握着杯子,又或是遇到事耽搁了。 小妹能有什么事兴许是身子没好全。 宋怀瑾随口接话,落在陆沅耳中,让人不由皱眉,他追问:阿珠身子还未好?上回送的老参 给她送去了,但阿珠向来体弱,还得再休养一段时日,宋怀瑾说,太师家的孙女儿如何?听闻她与阿珠一同落了水。 陆沅看着自己袖口的羽鹤,冷淡道:近来杂事繁多,还未过问。 他犹豫几息:待阿珠来了,可否让我与她单独待上一时半刻? 二人早有婚约,年后就要成婚,细细算来也只有月余。再加上家中还有兄长,让二人稍说会儿话,并无不妥。宋怀瑾向来是通情达理的人,唯独对这个未来妹夫多有刁难。 世子原是求见心切,原来国公府出来的人也有如此孟浪的模样。 国公府出了名的管教甚严,宋怀瑾有心嘲讽他几句,才准许二人待在一块儿说话。 故而,当宋盈珠到了堂内,屋里就只有陆沅一个人静坐。隔着纱帘,宋盈珠只见他身姿如竹,鹤氅上的羽翅栩栩如生,虽看不真切,但她猜测陆沅一路上定然是连衣摆都未曾弄脏。 陆沅也注意到纱帘外的宋盈珠,月余未见,她清瘦许多,哪怕看不清脸,也知道她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儿。 陆沅心意稍动,忍不住站起身:阿珠。 陆沅。 薄薄一层帷帘后的少女忽然喊他,音色透着疏离,宋盈珠甚至往后退了几步,咱们就这样说话吧,不必靠前。 她一幅对他又惊又怕的模样,陆沅欲要掀起轻纱的手又顿住,他缓缓收回,还是如以往那般冷静自持。 阿珠,那日泛舟湖上,我并非有意。 下人都到外头,屋里头静悄悄的,宋盈珠想笑,最终说的话却和哭一样。 世子果真说惯了漂亮话,可惜差些丢了命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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