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真好事半路假遭魔 假债主一亲真芳泽 (第2/3页)
得还更容易打发去了。金钗就应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我是妇人里面第一个难打发的。若不到一二千抽不得我丢。就是到了一二千抽,我要丢的时节,也要费上好些气力,不是这等抽送就弄得丢。白怀民笑道:撒谎。想来是有了身子,和之前不一样了。否则也不能变得这样不堪一击。金钗枕着脑袋侧脸笑着看他道:夫君别不信。有孕自然是 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这几日不得和夫君共赴巫山云雨,身子饥渴。故只要有男根插入,便顾不得许多,囫囵吞下去了。白怀民笑道:这几日是我对不住娘子,不若我们去别的地方散散心可好?正好你平日操持辛苦了,我们好好放松放松。金钗心里惊喜,自然连连答应。 有诗两句云: 绣到鸳鸯针忽折,画中好事也多魔。 正是二人上路之际,看白怀民穿金戴银的,金钗道:夫君,俺多嘴一句。你这样穿得招摇,岂不是巴巴儿地想要人来偷么?我知道夫君爱风流,却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儿。我们在外游玩,自然比不得在自己的地盘。白怀民笑着点头称是,旋身回屋换了一套新衣裳出来。二人才出门乘马车,不再赘述。 一路颠簸自然不提,金钗却不觉得身子骨酸乏,反倒是满脸好奇地悄悄透过帘子往外看。却总觉得有些古怪。定睛一看,原来是马车夫一直回头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看。金钗心里暗道,这车夫看起来就五大三粗的,我们在外也没有带太多人在身边跟着,只怕有危险也难以逃脱。便对白怀民悄声道:夫君,我看这车夫不像是什么好人。白怀民却大大咧咧地打断她道:这叫什么话儿,想来他们是粗人,从来没有见过娘子这么美丽的妇人罢了。金钗见他不太在意,便也不再多提,生怕又让两人关系僵硬起来。只是心下暗暗在意。 直走了一天。夜半时分,金钗感到有些困乏了,因着身子沉重,不便在马车上歇息,也不便随意找个破旧的驿馆。白怀民便说去更远的镇子上去住店,明日晚一些再启程也不迟。这车夫只点了点头,算是听命。却不见这马车走上官道,反而绕着泥泞小路在走。金钗本就警觉,现在身子疲乏还被颠簸,自然觉得有些不适,便说心里难受,要下来呼吸会儿新鲜空气。白怀民便让车夫停车,搀扶着她下车来。 刚一下车,金钗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狠狠按住,几乎是老鹰提起小鸡仔儿似的,根本挣扎不得。回头一看,果然不是别人,正是那马车夫!此人戴顶纯阳巾,溜明铮亮的秃顶头。两只招风大耳,浓密的黑胡子,光润的古铜色的皮肤,短矮的颈项,熊掌似的大手。内衬一件粗布斜领豆绿色短衣,肌肉隆起的胸脯,更是显得威慑力十足。腰系一条豆绿色中机布马尾裙,浑圆而结实的小腿,蒲鞋粗犷。金钗大喊道:你要作甚?我夫君还在车上?转眼一看,白怀民果然从车上下来了,金钗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夫君救我!白怀民冷笑道:我为何救你?金钗愣了愣哭着骂道:你个没心肝儿的,说这样的话儿可有意思么?你窝囊没用也罢,现在这样关头 ,你还问这样混账问题!哪有让别个欺负自己老婆的?你真是白读一世书,白做一生人!白怀民却大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来劫道儿的吧?告诉你吧,我在外面赌钱,输了个底朝天。口袋里比脸面上还干净,我骗你出来,不过是想把你借机抵给他的。金钗花容失色,几乎一个完整的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感觉上牙和下牙不停打架,心里害怕又痛苦。没想到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若是不再恩爱,好歹好聚好散,何苦做这样的事情!那车夫道:白公子,车你拿走便是。这娘们儿我收下了。金钗喊道:夫君!我怀着的可是你的骨肉。你可以不要我,却不可不要自己的骨肉!白怀民冷笑道:我的骨肉?告诉你吧,我们白家的两兄弟,都没有生育能力。我们小时候爹娘就请了老先生来把过脉了。也只有我那傻哥哥会相信你这淫妇。说罢,唤来小厮上车绝尘而去。 金钗宛若五雷轰顶一般,终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不知终究算计自己性命。几乎双腿绵软,快要昏死过去。却被那男人一把搂住在怀里就亲了几个嘴儿,金钗已经无力呼喊救命,只得麻木顺从了。那男人似乎真是个乡野庸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怀里的人儿乌发高挽,栓着一根银点翠凤纹钗。一张娇艳动人的鹅蛋脸。一双含情秋水目里含着深沉感情,耳佩垂流苏耳饰。水莲花似的幼白皮肤,左手四指带了一个珐琅彩瓜果银戒指。上身却着一件水红色盘领罗纱大袖衫,广阔丰隆的胸部,穿着水红色罗纱百褶裙,高高隆起的孕肚更叫男人心神荡漾。要说女人,他也玩过不少,只是这有身子的妇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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