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耳。 (第2/2页)
来了。 老太太是日日念时时怨,但又对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儿子一点法子都没有,好几次别扭的让知晓给他去个电话,质问他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 弱懦的知晓不敢打。 现在任何细微的联系,都是对她决心的变态考验。 她太了解自己的软肋了,尽管嘴上坚定如磐石,说不好一听见他的声音,亦或是见到他的脸,在坚硬的信心都会在顷刻间化作一汪春水。 或许现在这样,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距离。 周末放假,知晓早起陪姜老太太晨练。 今天是入秋来最冷的一天,知晓关上窗户,转身在衣柜里翻出白衬衣加黄色毛绒背心,浅栗色长发扎起束成高马尾,一走一荡,满屏清纯学生气。 老人家几年前做了心脏手术,医生叮嘱切勿情绪激动,就连日常锻炼都最好身侧有人陪伴。 吃早餐时,多了个奇怪的人。 平日不到午后不睁眼的姜宁昱竟然破天荒的起了早床,他对吃的素来挑三拣四,知晓熬的小米粥也难逃他挑剔的嘴。 小结巴,我说你这破厨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吃的我胃疼。 自那晚后,这家伙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欺负她,但嚷嚷了十多年的称呼突然间改了卦。 从小乞丐过渡到小结巴,转换自如,宛如她新生的名字。 你你你....我我我... 他特喜欢学她说话,一个字音哆嗦好几遍,故意吐字含糊不清,最后还是看不过眼的姜老太太出面为她撑腰,揪着他的耳朵往死里拧。 知晓安静的看这场闹剧,不吱声,也不生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躲他,如果避免不了两人独处,她恨不得把自己包裹成无坚不摧的穿山甲,就连细小的毛孔都渗透着一丝警惕跟慌乱。 姜宁昱似乎很享受她眼底那抹揣揣不安的紧张,以往对她避之不及,现在反而时不时弄出些肢体触碰,吓得她跟惊弓之鸟似的,他一靠近她便后怕的身子颤栗。 例如饭后洗碗,他会冷不丁飘在她身后,她一转身,男人迅速压下来,停在呼吸相闻的距离。 他保持静止不说话,眼眉勾着笑意。 知晓力气小的可怜,推不动他,人一紧张,话就断的乱七八糟,姜...姜宁昱...你...不..不要...开..开这种...玩笑... 阴郁的少年闻言笑了,眸色泛光,如春风洗礼般清朗温热。 我...我我...我乐意...你..你你...管得着吗? 知晓闷闷的瞪他一眼,趁他不备硬着头皮猛踩他脚,少年疼的倒吸气,她趁机从他手臂下逃脱。 自此之后,就连洗碗她都不忘锁门。 就怕这神经病少年突如其来的犯病,简直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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