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 (第2/2页)
个童子鸡,能有什么不妥? 两人一处往下人房里去,一开门,房里的一阵污浊的酸臭气便扑了出来,贾青道:他是怕跟你们几个沾了些不着调的脂粉臭气,坏了郎君的茶他睡什么地方? 陈楼遥遥一指,最里面。他又看到自己枕边的粉红肚兜,忙上前两步揣进怀里。 贾青只当没看见,细细翻找柳安的被褥。 陈楼看他行为,料定是柳安偷了东西,贾青这是拿赃来了,也不再上前凑趣,只老老实实守着门口。 柳安这床铺临床,床上一张薄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他先翻了褥子,并无夹带。粗棉布的被罩子洗得发了白,日光一照,泛着些绿。贾青仔细一摸,竟发现那被面尚未缝合,往里一探,扯出来一条碧绿的云锦汗巾。 这料子他认得,是夫人从国公府带来的。若说分赏给下人也有可能,或是给了踏歌做成了汗巾,这两日忙乱给弄丢了,他见料子好便捡了来,藏在这里。 可贾青细想昨日裴淮的神情,只觉背后冷汗直流,忙把这汗巾收到袖口里,又将这床铺回整好,陈楼见他完事,弯腰道:今儿这事儿小人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哥哥放心就是。 贾青下巴指了指他怀中粉色的一角,道:你这两日也累了,家去两天修整修整罢。 陈楼自是感激不尽,连忙应下了。 裴淮下了职归来,口干舌燥,却发现茶壶是空的,气得摔了杯子。贾青刚至院门口,听到里面瓷器破碎的声音,忙指使两个小厮烧水煮茶,自己缩着脑袋进了书房。 郎君,白崂已经住下了。还有柳安,我四处打听了,都说是最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且茶房里一两茶叶也没少,一块碳也没丢,包括您收藏的茶具杯盏都完好无损,只是 说 只是在他床铺上搜出来一条不合他身份的东西贾青把那条汗巾呈上,特地把那绣着花纹的一端藏在底下,裴淮睨着他的手,眼神几乎灼穿了那块锦缎。 贾青见裴淮不发落,便大着胆子道:是属下失察,不知郎君是如何察觉这小子有猫腻的,这料子虽不是下人该用的,却也极有可能是他捡到的,或是外面人送的,不若看在他以往尽心,就饶他这回罢。 裴淮用扇子柄将其挑起,那汗巾摊落在地上,几块精斑触目惊心,裴淮瞧准了那芳字,扇子脱了手,门上小厮送茶来,刚掀了个帘子角,裴淮一把椅子摔了过去,贾青连忙跪下告罪。 裴淮道:他你手下的人,自然不必过我的手。可你是时时跟着我的,谁能替你求饶?魏王如何就能送四个乐伎来,却不是什么舞姬、侍女?这院子里的窟窿是等着我拿你的头来填么! 贾青伏在地上,使劲磕头,小人该死,求郎君责罚。 这回是你失职,便革你一个月银米,再去领二十棍子。我倒不知你义薄云天,菩萨心肠,想保他的命,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值个几斤几两?那内造的东西,这城里几个人使得?瞎了你的狗眼!人都偷到眼皮底下来了! 贾青这会儿在心里把柳安骂出了个血窟窿,他跟着裴淮这么多年,这是头遭儿挨打,却听裴淮又撂下话来:那柳安也不必审了,这事儿不光彩,要紧是堵了他的口,不能给人抓了把柄他手脚不干净,脏了我的茶,若能活着,便打发出去,若死了,给他家里人五两银子治丧。该怎么办,你心里清楚。 -------- 翩:本文没有绝对好人或者是完美主人公,尤其是男性角色。因为直观的好人一定是利他的嘛,但是这不是乌托邦,为了生存人物还是要有他的复杂性在,不然我写什么长篇 不管怎么说裴淮缺乏的东西以后也会让他痛苦滴 还有这是个古代丁克,性快感和传宗接代分很清的人 哎读者不喜欢这个人我很能理解,我也一边写一边骂他(不过是因为他不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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