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里春秋(7) (第2/3页)
你走,我却不能够这样做。据我所知,你是死契,我贸然放你走了,后果是要管家来承担的。而且,你这样孑然一身出去,又能以什么谋生?阿甫,不要太冲动。 你那天,和太太到底在干什么?阿甫哭着,金萍也看见了,她的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金萍是如何去世,阿甫,你亲眼所见,不是吗? 阿甫噎住。 至于我和太太,那时,张副官顿了顿,那时,我们光明磊落。多余的,我不会再说。可是,也只是那时啊。你要告诉脉生少爷也好,又或者,你直接告诉吴将军也好,我都无所谓。只是如果你要那样做,为了我们的青白,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不行!我必须要买黄包车,我要我要供到金萍的坟上让她到了下面,不用走路,有黄包车坐张副官,你帮帮我吧,我是看错,我不会乱说的,你你 阿甫,你冷静冷静。钱,我会考虑,但我是以个人立场同情你,而不是以副官立场封你口,这里面的区别,你须分清。 这时的张副官,有一种压迫感,极少展露,却不可反抗的压迫感。因为事关她。 张副官颀长的影子被灯火拉得更长,笼罩在阿甫的身上,阿甫哀求道:张副官,你说过,你和我一样我不知道你爱着谁,但是这种苦,很难受对不对?而且,我的金萍,我这辈子已经帮帮我吧,张副官。 张副官说:阿甫,其实斯人已逝,你的执着也该放下。逝者怎么会收到黄包车呢?所谓这些事情,都不过是活着的人为了使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不必说成是为了逝者。 阿甫听不懂。 张副官叹了口气:如果你要我帮你的话,今夜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再说。 他把阿甫留在身后,想的是阿甫刚才说,这种苦很难受。他想,他却不觉有多难受,至少,他还能在她身边。可对于阿甫,金萍是真的不能再相见了。想到这里,就真的想帮帮阿甫。 甜辣椒见张副官回来,不由得问:去了这么久?你跟阿甫有很多话要聊吗? 他能和她站在同一片天空、同一个房中,他们还能这样说话呢。他甚至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踌躇了片刻,把刚才与阿甫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甜辣椒。他的声音里大概是不无同情的,惹得甜辣椒连连朝他看,忍不住问道:张副官,你很同情阿甫么? 我我是看他很可怜。 哦。那就放他走。三百大洋?我给他五百个。 他没想到甜辣椒会是这样反应。 他看见了,不是吗?而且,你知道的,他说的都是真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这样危险的人放在身边以至于提心吊胆,而不是把他遣得远远的呢?至于钱,三百五百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对他来说却不是,但如果不给他,他会心生怨恨以至于总想着要报复,不如多给他些。 太太,钱我会给他。 甜辣椒朝张副官看了看,笑道:那随你。见他欲言又止,你还想问什么? 金萍金萍真的死了么?她的毒药是哪里来的? 张副官是敏锐的,他只是愿意守拙,不代表他真的笨拙。金萍之死其中蹊跷太多,不过是因为吴将军恰有军务离开,否则,不至于这样简单收场。他猜想那大概是两位女子之间的默契,他不该问,可又怕不问,错过了什么,以至于以后变成了突破口。他不想拖累她。 甜辣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明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他的心却狂跳起来,他凑过去,感受她喷在耳上的气息:你陪阿甫去坟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甜辣椒似乎也犹豫再三,才说:钱,还是拿着吧。三百,五百,对我来说一样。可是对你,也不一样。她知道,他没有那么多钱。须得倾其所有,才能给阿甫。可又何必?这是她的事。 就像他家里没有热水,没有华美的楼梯,没有洋楼,没有花园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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