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第4/4页)
了,是不是那边吃不习惯? 程栀说:有一点。 那边吃得清淡,你又不喜欢吃海鲜。等回去我给你做点辣椒带回去吧。 不用啦,那边有的。 大伯也说:厦门是大城市,怎么可能没有辣椒酱嘛。 薛松沉默下来。除了饮食身体之外,找不到别的话题和程栀聊天。而孩子们的成绩,向来是不用大人操心的。 他看向边上陌生的张越,终于问道:他是? 程栀顿了一下,措辞:噢他叫张越,是张叔叔的儿子。末了补充:是他陪我回来的。 薛松以为他是薛嘉木朋友,没想到是程栀从厦门带来的,心情复杂,脸色也有些僵硬。 之后倒是没主动找他搭话。 薛家的年夜饭男人们是喝酒的,薛松往张越面前放了一个玻璃杯。 张越呆了一瞬,看向程栀。程栀调了清淡的饺子蘸碟放到他的酒杯旁边,朝他眨眨眼。 张越吞了口口水,喝就喝吧。 不出意外,他被薛家三个男人灌醉。饭后脸色红润,一直含蓄遮掩的胆子也放开了,小霸王本性毕露,抓着程栀说他不喜欢吃辣。 程栀: 饭后薛松想让程栀留下,张越醉得朦胧,意识里却还能捕捉到这句话,立刻抓着程栀的手说:回家。 好不容易脸色和缓了些的薛松又有点不高兴。 程栀撑着张越的身体,说:没事,我先带他回酒店,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去庙上吧。 大年初一珑城的风俗要去庙里烧香。 程栀开口,薛松就没再说话。 薛嘉木帮忙把张越一起送回了酒店,他走后,程栀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珑城夜景不如厦门华丽,但小城市春节气氛浓,将至零点,鞭炮声此起彼伏,显得酒店里更冷清。 程栀! 床上的人突然喊了一声。 程栀回头,知道他喝醉,语气也不那么温柔了。 干嘛。 过来。 程栀走到床边,被他抓住了手。 我也能吃辣的。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他来了这么一句。 他闭着眼,被大伯和爸爸灌了许多白酒的脸潮红久久不退,也不知道会伤多少脑细胞。 张越,能不能考上大学呢。 程栀看着醉后格外安分甚至乖巧的张越,蓦地想起自己喝醉时他的举动,慈悲心起,抽了一张洗脸巾浸湿给他擦了擦。 冷水接触到皮肤,冰冰凉凉的,张越费力睁开眼。 程栀说:闭眼,睡觉。 醉鬼听话闭上。 * 天蒙蒙亮,鞭炮声就开始响彻不绝。 程栀洗漱完,到张越房间,发现他用枕头把脑袋蒙着,也不嫌脏。 她扯开枕头,推推他的肩膀。 张越,起床了。 走开。 薛家喝的酒不太好,张越这会儿头疼欲裂,枕头被夺走,就裹着被子,整个人像条蠕动的毛毛虫。 我们这大年初一要去庙上的,你快起来。 毛毛虫又动了两下。 程栀放弃劝说,好吧,那你睡吧,我自己去,回来给你带饭。 她刚起身,被子里快速伸出一只手抓住她垂下的手腕。 张越烦躁地翻了个身,瓮声道:等我。 那你快点。 他哼了一声。 闽北拜神,闽南迎神。迎神往往是在大半夜就开始准备了,张越早已经习惯。 洗澡的时候程栀去买了早餐,三明治和玻璃瓶装的鲜牛奶,还是温热的。 他皱眉,我不喝这个。 程栀把瓶子塞进他手里,我小时候就喝这种,很好喝的。和长富一个奶场,你不知道长富是我们这里的吧。 张越晃了晃瓶子,浓厚的奶液挂在玻璃壁上。 他喝一口,有种很浓郁的味道,口感也很醇。 好吧,还可以。 昨晚,你把我带回来的? 还有我哥。 张越喝酒不断片。他记得的,只是记忆里程栀还帮他洗了脸脱了外套。动作很温柔,他想确定那是她,但开不了口。 初一的庙会人影耸动,他们买了香烛,每过一座菩萨殿就会拜三下。 下山时张越和薛嘉木一人走一边,护着她不被过往路人的香火碰到。 张越想着她刚才虔诚拜佛的模样,漫不经心问:你刚才都拜了什么? 这能说出来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不说出来菩萨怎么知道。 程栀笑笑,没有说实话。 她看着张越的眼睛,随口道:我跟菩萨说,希望你高考顺利。 可张越还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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