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亲吻他妻子的时候,她下意识叫了另一个人。 (第2/2页)
。 崔尽宵被亲吻地仰起颈子,细瘦的腰被牢牢禁锢住,四周一片晦暗,只床前被他随手扔下的兔子灯还晃着光,她眯起眼,借那灯的微光看贺采。 眉眼轮廓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似乎瘦了一些,适才摸上他手指的时候,隐隐约约似乎摸到了几痕新添的伤疤。 只有那一双眼睛不一样,里面的光碎成一片,依旧是黑亮清澈的,只是似乎有水光一闪而过。 他才洗过的长发垂落肩头,和她的缠绕在一起,仿佛他们大婚那一夜,在青庐里共结的发。 崔尽宵鲜少见他狼狈落拓又脆弱的情态,仅有的几次,都是在床榻上。 恰如此刻。 他仿佛要落下泪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亲得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执拗地与她对视。 最后他放开她,手臂撑在崔尽宵的两侧。 那盏兔子灯要熄灭了,灯光黯淡,崔尽宵看不见他,只听得见他喘息声,试探地叫:贺采? 宵宵别说。 贺采轻轻道,近乎祈求的语气:什么都别说。 崔尽宵抬了抬眼,近乎残忍地意识到这事情里还有转机。 贺采又一次低头,亲吻她。 两个人的心跳声叠在一起,崔尽宵默默地在心里打算着,身体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吻。 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贺采则直直注视着她。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 他很认真地在想,想崔尽宵与贺遮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他不知道旁人在这样的事情上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也不明白在这样的事情上,什么反应算是正常的反应。 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崔尽宵。 与失去崔尽宵这件事情相比,失去与他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卑劣的兄长,似乎是一件十分轻松容易的事情。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也许不可能再完整拥有崔尽宵的爱,或者从没完整拥有过。 他合了合眼,很认真地在想,他要怎么做,才能被崔尽宵偏爱。 他们沉默良久。 听见贺采轻轻说:宵宵。 他慢慢道,以卑微至极的语气:宵宵,你是喜欢兄长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他不再询问崔尽宵是不是喜欢兄长,而是询问,你更喜欢谁? 崔尽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捂住了她嘴。 他提出问题,却不敢听见回答,他说:算了。 然后他说:宵宵,如果不能只喜欢我,那相比兄长,偏爱我一些,好不好。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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