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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疼出一身冷汗,细密的雨丝淋在脸上,面孔尽湿,睫毛尖儿沾着晶亮的水露。 他那一双泪盈盈的眸子望着陆桓城,又扯他的衣襟,恳求道:“桓城,你娶了妻,就纳我作妾吧。我留在这个院子里,悄悄当你的偏房,帮你养孩子,不出去走动。你想起我了,就抽空来瞧一眼,留一个晚上……我不争的,不争名分,也不争宠爱,要是这院子容不下我,我还可以……还可以……” 还可以躲回竹子里,与从前一样不声不响。你想见我了,唤一声,我便挑一个没人的时候,悄悄出来陪你。 “桓城,你去告诉母亲,说我不能没有你……一天也不能没有你……” 晏琛哭得哆嗦,像个孩子似地抽噎、打嗝。 陆桓城牢牢抱着他,终于明白晏琛对他移情别恋的畏惧已经强烈到了不能提、不能想的地步。他不知要给予怎样的慰藉才能免除恐惧,只反复地道:“别怕,阿琛别怕。这亲事从我二十岁那年开始提,到现在五年了,从来没成过。我若有意娶妻,哪里会拖到今天?我在等你呢,等阿琛来找我,做我的媳妇,陪我过下半辈子,不会再有别人了。” 但这远远不够,时时念、天天说也不够。 晏琛要的根本不是安慰。 陆桓城知道,他欠晏琛一个承诺,一个公开的、不能被轻易推翻的承诺,就像一对极深的烙印,证明彼此之间存在不可破除的契约——所以晏琛才格外在乎母亲的认可。 他必须给晏琛一些不同寻常的证明,比如……一场庄重的仪式。 陆桓城脑中闪过一个地方,忽然有了主意。他攥住晏琛的手,认真地道:“阿琛,我带你去拜堂,让陆家的列祖列宗都知道,你是我正经娶进门的媳妇。” 第二十六章 拜堂 陆家祠堂坐落在内院,门前一方宽阔天井,当中一棵百年古槐,青苔覆盖的泥土里盘根错节,葳蕤茂盛的枝叶伸展到最高处,撑开一顶硕大的伞盖。 清灵之气在竹庭,福泽之气在祠堂。 蒙蒙细雨里,青石路面积起了浮水,湿滑难行。陆桓城怕晏琛大着肚子走不稳,一路抱着他来了这里。沿途不少下人瞧见,掩嘴私语。晏琛十分羞涩,手里油纸伞压得低低的,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等进了祠堂,陆桓城才把他放下,吩咐道:“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说着亲他一口,转头退了出去。 这是一个阴雨天,祠堂未燃灯烛,景象昏暗。晏琛环顾屋内,见堂前陈列着几行牌位,高低整齐,每一块均刻着陆家先祖的名讳,按左昭右穆之序排列。牌位由檀木所制,因年份不同,木色亦有深浅。 他往前走了几步,端详着上头的名字,发现不少他都识得。 晏琛化身虽晚,聚灵却极早,最初的记忆能一直追溯到陆桓城的太祖,也就是七代以前。不过那会儿他的灵气还未凝出五感,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只依稀体会得到一些浅薄的情感。这位太祖爷爷年轻时有过一段不得志的消郁时光,暮年不幸丧妻,时常在书房长吁短叹。晏琛听得多了,灵息便懂了什么是哀伤。 晏琛真正清晰的记忆,要从陆桓城的高祖爷爷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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