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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非常疲惫,十分平心静气地跟周邵宁说话,他说费思阅这几天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完全在高负荷运作,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最后晕倒在了摄影棚里,被同事送来了医院,醒来之后又不肯住院疗养,还要赶着回公司。做父母的看着十分心疼,这才给周邵宁打电话。费妈妈一开始还觉得很丢脸,死活不让联系周邵宁,给费爸爸好一通劝才同意。 费爸爸说:“我知道你和思阅之间有问题,感情这种事不能够勉强,如果你们真的没有缘分,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干涉你们。思阅喜欢了你很多年这我们知道,这孩子有点死心眼,我很担心她再继续这样下去,所以我想你能够进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周邵宁进去房间的时候,费思阅正背朝他侧身躺着,听见脚步声,她闷闷地声音无精打采地响起:“都说了我不想吃,别进来了。” 周邵宁顿了会儿,随即往她的病床前坐了下来。他不晓得如何开口,却还是开了口:“思阅。” 能看得出,费思阅的身子陡然僵硬了下,她的胸腔变得没有起伏,似乎是在屏住呼吸。她慢慢躺回仰卧的姿势,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过了一会儿,周邵宁说:“对不起。” 费思阅似乎没听见一般,两眼轻飘飘地盯着上空,整张脸一片死寂:“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这样。” “我甚至还在怀疑。”费思阅说,“这到底是不是我。” 她说得很慢,声音沙哑, “你彻头彻尾地改变了我。然后你一走了之。” “如果我现在不走,将来你会更恨我。” 费思阅哭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淌下来。她的眼神还是倔强。 “你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费思阅问。 “没有。”周邵宁说。 “你为什么连说谎安慰我都不肯。” 长久的沉默。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 周邵宁看到来电显示是程雅惟,起身走出了病房才接通电话。 程雅惟在电话那头哭得很伤心,哭得周邵宁一下就紧张了,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妈妈过世了。 监护仪并没有发出警报,罗昕惠就这样悄悄地过世了,只留下了一封给程雅惟的书信。 回到病房,费思阅已经坐起了身,周邵宁说要走,费思阅不乐意,斜着眼睛冷冷地问:“是程雅惟的电话吧?” “她是不是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霸占你。”费思阅嘲讽地说。 周邵宁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说:“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费思阅不置可否,掀开被子从病床的另一边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便往地上砸,然后从满地的碎片中拾起了一块最大的,搁到手腕上。 她盯着周邵宁:“你不用再来了,你现在走,这个东西就会割开我的手腕。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饶是冷静如周邵宁,也被她这忽然一出吓到,他还没作出反应,有人从病房外急急忙忙进来了。 梁健树看着满地的碎片,再看看悬在费思阅手腕上的玻璃块,沉着声音问:“你干什么?” 费思阅不理他,只是盯着周邵宁,眼神森然。 周邵宁往前走,费思阅便喊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就从这里戳下去。” 她指的地方是颈动脉。 周邵宁不敢再动。眼睁睁看着费思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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