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1(H) (第1/3页)
咚、咚……更鼓敲过十一下,已是亥初了。 宫中饮宴到了尾声,宫门即将下钥,奉旨前来领宴的大臣们纷纷离去。 正是中秋,自今上登基以来,三年国孝刚过,趁着这个节日,宫中方才赐下大宴来,以示辞旧迎新。 萧清时醒来时尚能听到人群的喧闹声,他撑着案几,想借力起身,手掌上传来一阵刺痛,抬起一看,一支赤金步摇正静静躺在案上. 她.….已经走了。 不知在何时离去,仿佛之前的缠绵如同幻梦一场。 眼前忽的闪过那些画面,墨发如同黑色的花朵委顿,少女的面容在烛火下仿佛泛着光。 冰肌玉骨,却又艳若桃李,萧清时早知她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在那华贵繁复的大袖衫落下来,露出她雪一般的朋体时,仍是忍不住晃花了眼。 酒意上涌,神智似乎也模糊了。 他不太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开始的,昏暗的偏殿里,只有灯台上一枝红烛,她倒在案几上,酒盏倾倒于地。 "嗯,啊哈” 进入她的时候,那样的湿热与紧致是萧清时从未感受过的,她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在那上面留下了刺目的指痕。 "痛……”轻细的嘤宁像是哭泣,又仿佛欢愉的呻吟。 想到此处,萧清时看向自己的衣袍。 绯红色的袍角上染着几抹深痕,是血迹干涸后的模样。一开始他并未除下外袍,这难道是…….可她不是寡妇吗? 心中涌起些许疑惑,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捡起外袍披上,萧清时站起身,窗外,夜已深了。 …… “殿下,唉哟我的好殿下,您这是上哪去了。席上四处找不着您,万岁可急坏了。” “大哥呢,带我去见他。” “是。” 陈洪躬下腰,这位司礼监秉笔太监,在朝臣们面前向来骄横的大雕珰此时却殷勤备至。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走到殿外,守门的小宦官还开口,已是抢先打起帘子,扬声道: “万岁爷,长公主殿下来了。” 话音方落,殿内跪了一地。 皇帝在场时,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受跪礼,但越国长公主是个例外。 听到通传声,案几后的孩童放下手中的奏本。他一身窄袖黄袍,身量未足,眉眼稚嫩,但已颇有上位者的气势。 正是当今圣上,孟然的同胞亲弟孟谨。 “阿姐,你究竟去哪了,可教我好找。” “咳,”闻言,孟然顿时心虚,“醉了,随便寻了个偏殿歪歪。” 腿心里还残留着欢爱后的饱胀,酒意最浓的时候不觉得,此时她才觉浑身酸痛,四肢好似被石磨碾过一般。 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那人滚了床单呢……不仅如此,还就在宫中的大宴上,榻也未寻,直接在桌案上就…… 那时的荒唐画面闪过眼前,男人染着酒意的鼻息在颈侧缭绕着,熟悉的俊容,还有右眼下那颗熟悉的泪痣。 又一个“周子羡”。 梦境世界的时间过去了好几年,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现在,孟然已经对自己的公主身份很习惯了。 她是这天下最高贵也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不仅敕封越国长公主,还因为皇帝年纪幼小,在先帝临终前被钦命为辅政大臣。 这样的尊荣无匹,依旧有教她烦心之事,那便是刚刚才在偏殿里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的“周子羡。” 大楚另一个权倾朝野之人,首辅萧清时。 “既然如此,阿姐便早些回府歇息罢。”见她脚步似有虚浮,小皇帝孟谨道: “或者阿姐就留在宫中,索性不必再麻烦。” “我已是嫁出去的女儿,若是留宿禁中,那帮清流文臣还不知要说什么。”喝了一口宫女奉上来的热茶,孟然才觉好些了。 闻言,孟谨不由苦笑:“阿姐,些许小事,御史哪会大动干戈。我知道你与萧阁老不合,但他也不是无事生非之辈,况他前日上了一道奏本,也有关心阿姐之意。” “什么?” 孟然微微眯起眼睛,萧清时上奏关心她,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孟谨拿起桌上的那道奏本:“萧阁老说,如今国孝已过,科举再开,正是诸多青年才俊入京之时。” “阿姐你青春正盛,却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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