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答案 (第2/2页)
花曾玩笑式地与寂安打赌,看寂行走到他们这里会有多少步,猜的数字总是最接近。 实在是因为太有规律了,换言之,他这个人太简单了,所有的行事皆在法度间,很能让人懂。 当然,寂安余人并不这么觉得。 饮花发觉他这次步履稍显匆匆,还没到她数的数,寂行已经进了门,手上还拿着样东西。 拿药舂来做什么? 我去采了车前草。寂行说着,走到她面前来。 饮花想站起来,被他止住:坐好。 哦。 还痒吗? 饮花毫不犹豫地点头:痒! 寂行查看了下那个胀包,只见上头已被挠出个小小的血点,立时眉间稍紧:别挠了。 饮花想反驳,不挠能怎么样,这蚊虫实在太毒,不过还是没出声。 什么时候该卖好,这她还是晓得的。 寂行去洗了块湿布来,往她腕上一敷,饮花登时嗷嗷叫了两声。 疼? 饮花摇头:舒服。 寂行被她闹得有些无言,唇角还是泄出一丝淡笑。 等敷了一会儿,他才将布拿开,拿过他带来的药舂。 饮花早就看过里头了,是绿油油的碎叶和汁水。 你去山下采的? 寂行正又捣弄起来,宽大的手掌握住捣药杵,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覆在杵上,每一次使力,手上臂上就显出蓬勃的线条来。 器具相触发出的声响在草药的阻挡之下有些发闷,很像此时从寂行鼻间发出的音节:嗯。 饮花忽觉这房中太闷热,拿过一旁的蒲扇来扇起风,想起还有个人,就换到了另一只手一起给他吹吹。 车前草长在山脚,他一去一回的,就当是他的辛苦费好了。 寂行估摸着差不多了,微抬下颌示意道:手放到这里来。 饮花也就又换回右手,左手翻过来伸到桌上搭好,整个人跟着将身子扭转过来。 寂行见她的姿态扭着,自己却还浑然不觉,淡淡笑了下,问: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饮花看了眼那里头的绿色汁液,噫弄了还得去洗手。 那就劳烦你了! 寂行不戳破她的心思,低头悉心做起事来。 他将捣碎的车前草碎叶连同汁液一起挖出来一些,在她的腕上敷好,动作小心翼翼的,神情也严肃,像是在侍弄什么珍贵的花草。 许是沾了水的缘故,从碎叶的空隙里,饮花感受到他的指腹有些凉意,碰到还有些惬意,但他越是小心,肿胀处便越是有隔靴搔痒的难耐。 饮花忍不住后缩:你别这么轻。 要重一点?寂行微微俯首靠近,对着患处呼了口气,重一点的话,不会疼吗? 饮花没忍住又瑟缩一下,耳尖攀上一抹热度。 原本就被她抓破了一点,涂上药就会有轻微的痛感,但比起这个,似乎他的靠近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可以了。 饮花说着就欲收回手,寂行怕她把刚敷上去的药弄掉,下意识快速制住她的手臂。 他的掌心像攒着一团火,比指腹烫得多。 饮花被摁着难以动弹,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喂。 寂行这才似初初反应过来,立时松开了手,嘱咐道:药就放这里了,你留着用,晚点会有人将艾草送来,你睡前记得熏上。 你要走了吗?饮花问。 寂行微愣:还有哪里被咬了吗? 饮花眨两下眼,微微侧过头,颈线随之露出个漂亮的弧度,原本还能靠衣领稍稍遮挡的地方显露出来,微红的小点就长在那处洁净无瑕的肌肤上,好不可怜。 寂行只看了一眼便瞧向别的地方。 这里你自己涂。 好吧,饮花并不为难他,状似无意地抬手挠了挠那个位置,浑不在意地说,多谢你了,去忙吧。 她说完,留心着寂行的动作。 他约莫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外走去,饮花心头正闷,那人又走回到她面前。 我替你把罗帐挂好? 饮花压下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 寂行仿若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就找出她的物品所在,将罗帐挂好才真正离开,走之前又叮嘱了一番不要开窗之类的话。 饮花也都一一应了,等人离去,她望着手上敷过药的地方有些出神。 从前爱逗他,她是坦然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开始注意分寸,他们之间有的玩笑开不得,有的接触碰不得。 但她如今依然想接近他,依然想撩惹他。 不是因为将他看做兄长,也不是因为当他是自小长大的挚友。 只因他是寂行。 雁娘与寂归可以,她与寂行,又为什么不可以? 彻夜的自我叩问还是有些好结果,比如她想明白了一些事,许多无来由的东西都忽然云开见月明,自此找到了答案。 只是代价着实高昂,这一点让她高兴且烦恼,毕竟这几个包真的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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