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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再继续下去怕是要万劫不复,可真的走到这一步,却又舍不得离开。 抬眼见她的手腕有些红了,房相如心一软,慢慢松开了手,她立即像是挣脱开的雀鸟似的,刷地一下攀上他的肩,半抵半扶,很是撩人。 宰相垂视片刻,忍不住缓缓俯身贴近,直到停在她的唇边时,沉默的凝视一阵。 公主朱唇微启,明眸善睐,只是眼中有点期待,还有点惊慌,大概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无声是最可怕的,因为沉默中渐渐燃烧起一阵怪异的暧昧和吸引,叫人觉得危险,却又勾引着人去明知故犯。 他悬在她的唇之上,并不再继续做什么,只是目光扫过她眉眼的每一处,仿佛许久都未见了似的。 房相如知道她在等,等一个未知的结果。 世界上如此痴缠纯致的女子,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费尽心思地将他弄上山,笨手笨脚地要和他成好事,结果自己却是个半吊子。 若是再辜负,岂不是太不懂风情了? 宰相想到此,一缕淡笑自嘴角不经意地倾斜而出。 “你笑什么?” 漱鸢尚不知情,蹬了两脚榻表示不满。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一言一语,贴得又近,彼此之间升腾起一阵湿润。 公主可人,实在叫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宰相压得近些,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沉沉问道,“臣……想以下犯上了……行不行。” 她垂眸就能看清他唇上的纹路,倒了这一步,宰相想做什么,自然傻子都懂。 公主盯着他的嘴唇,本想说准了。可谁想,他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满目虔诚地等着她的允许,叫她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好涩涩地点了点头。 他得了恩准,终于俯身倾下,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嘴角,然后是额头,鼻尖,朝圣似的一一吻过后,却不敢直接亲上去她的。 他撑在她的头上,犹豫了起来,四目交叠中,漱鸢轻轻咬唇,忽然抬手环手上他的脖子往下拉,半仰着头,在他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柔软湿润的触/感叫房相如浑身一震,电光火石似的在周身炸开,没再迟疑片刻,直接将自己的唇反压了上去。 起初像蜻蜓点水似的只是擦边而过,后来愈吻愈深,气息也凌乱了起来,仿佛只有和她继续下去,才可以呼吸。 感情这事情多么的妙哉。在朝堂上那么一个严苛疏淡的人,也可以吻得这样缱绻,仿佛此意绵绵无绝期似的。 大概是压抑的太久了,充沛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斜而出,他含/住她的唇/瓣,又慢慢放开,如此反覆,叫她险些难以自控地发出一声参银。 她被他的袭击微微惊到,可没一会也被他引导着投入其中。他的唇像梅酒似的,温烈浓浓,将她吻的愈发沉醉,必须趁着他离去的片刻,才能张嘴喘/息一下。 漱鸢心头打颤,气息交叠间一把推开他欲倾下来的唇,抬眼问道,“房相为何如此娴熟,令人颇为不安……” 他闻声一怔,然后淡淡笑了笑,任凭她的指尖质疑着勾勒自己的唇,低沉道,“对于男子来说,此事,无师自通。” 她听得扯了下嘴角,挑了挑眉毛,然后故意贴着他的耳字字回敬道,“衣、冠、禽、兽——” 此话当如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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