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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帮他打仗。有时候坐在高位,真的很难完全分辨孰是孰非。 漱鸢盯着茶碗里的叶子沉默许久,道,“九兄放心。我明白自古没有宰相尚公主的先例。等房相回来,我也会劝他离开朝堂的……” 李睿噎了下声,却是没有应声,只是道,“此事再议……” 兄妹俩难得说了些话,临别前,漱鸢立在宣徽殿门口恭送皇上,晨光寿微中,她望着皇帝尚且虚弱的背影,开口道,“睿哥哥,还未祝你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她知道他没有派人追责她私下处死幼蓉的事情,也没有对她责问什么。对此,漱鸢一直心怀些许歉意一一仅仅是对这个兄长,而非那件事。 她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么做。 李睿果然生生愣住,半回过头看向她,只见她难得对他温温一笑,然后屈身行礼,“陛下慢行。” 皇帝神情渐渐舒缓,有些心结似乎也慢慢解开了。这个娇纵惯了的妹妹,一向不与他亲近,如今二人这般闲谈后,忽然生出些亲情的意味。 他立即转回头,一路离去,只留下一声嘱咐,“汤中牢丸你不爱吃,我叫人留了些胶牙锡给你,一会儿叫尚食局送过来罢。” 漱鸢立在那,抒怀笑了笑,总算一切尘埃落定了。 如果说先前的日子是小心翼翼地度过着,那这一个月来,可以说是小火煎熬。也不知是不是前线急战,房相如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有时候漱鸢想,怕不是有人献上胡姬给这位大都督,叫他乐不思蜀了吧? 宣徽殿的内侍听后说公主多虑,“房相一惯是清贵的人,怎么会被胡姬迷惑?只有长公主这般绝色才与房相相配。” 漱鸢听罢,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耷拉着嘴角,落寞地喃喃道,“我瞧着我都枯瘦不少,哪里还有什么颜色?” 冬去春来的两个月,终于生生地被漱鸢这么熬了过去。冬鹃将消息带回来的时候,她正在一个鸟鸣的清晨里写完九九消寒贴的最后一笔。 漱鸢手中的毛笔歪了过去,那个‘风”字的提笔划出去一大道。 “真的吗!……他已经在归途了?”她喜笑颜开,华光弥漫在她的脸上,她放下笔走了过去,和冬鹃确认道,“消息是真的假的!是不是有误?” 冬鹃见公主总算笑了出来,也跟着激动道,“房相和二位将军连破突厥,又马不停蹄地追到阴山以北,总算将各部族首领活捉。如今,突厥溃散,又活捉了阿史那思力。房相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五日内抵达长安!” 漱鸢听得连连点头说好、好…“我就知道,他不是不写信给我,而是战情紧急。如今他携军功归来,总算叫那些人没话说了。”说着,她不禁喜极而泣,拿着他曾经给的那方青帕,点点拭泪。 长河雪水消融,京都春风又起。五日..五日对她来说都太过漫长了。她急着想见到他,想看看边关外的狼烟冷月有没有将他的面容改变。 “我要去丹凤门的城墙上亲自迎他。”说着,漱鸢一头扑进柜中翻看衣衫,整个冬天她都懒得打扮,如今要重逢,她无不欢喜地想要为他盛装。 冬鹃见公主有了生气,也终于松口气,跟过去劝道,“公主莫急。房相还要有几天才道呢,您这几日可以慢慢选.再不济,叫尚衣局赶工做,也成事!” 漱鸢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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