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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奇随口一问,看他这个反应,脑子里却一下浮起个念头:他是不是完全当自己是个毛头小子? “谁说我要吃了?!”松鼠忍不住回嘴,可话音刚落就开始后悔——他自己都替说出这种怄气语调的自己觉着丢脸。他生怕高立远再接着哄孩子一样的问自己要不要吃雪糕,赶紧把话题转过来:“你自己的伤就不管了?” “我又没骨折,喷点云南白药就好了。” 松鼠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他。催着人翻出了云南白药的喷雾瓶又脱了上衣,松鼠一把夺过瓶子,绕到高立远身后去。 衣物将高立远的上半身分割成颜色迥异的两部分,后背没怎么被晒黑,红肿的棍伤也因此更明显。松鼠一想到明天伤口会淤青成怎样的惨状,连忙不要钱似地把药喷了高立远满背,瞬间满客厅都被刺鼻的药味盈满。 高立远被呛得打了个喷嚏:“哪有你这么喷药的?” “不这么喷明天疼死你。”他盯着高立远的后背,脑子里都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地闪。那个椰子还搁在高立远脚边,松鼠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那个人是你省队的队友吗?” 他听见高立远发出半个表示疑惑的音节,突然又笑了声,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好像是“怎么都互相打听起来了”。“是以前的队友,”高立远说着转过身,把药瓶从松鼠手里拿过去,“他现在还住省城来着,今天是送水果。” “那他也知道你的事了?” “什么事?”高立远下意识地反问一句,视线和松鼠相接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了对方所指的是什么,“没有。” 松鼠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一寸一寸地淡下去,自己的舌头却像是和其他的器官脱了节,还在接连不断地说着话:“你们不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吗?为什么不告诉他?”那声音听在松鼠耳朵里都觉得刺耳,他想就此打住,可最后一句话还是脱口而出,“还是你喜欢过他?” 高立远没说话——他在被人说中了真相的时候就会突然沉默下来,比如之前的那次,比如今天。不过今天高立远的沉默却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只是顿了顿,就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哦,”松鼠飞快地接话,“行了别说了,谁对你那些陈年旧事感兴趣。” 他说完这句,也没意识到自己前后矛盾的话语,站起身就要往小屋走,可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住在这里了。高立远没再开腔,可松鼠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身上,安静地,关注地。 ——可他到底是以什么想法来看待自己的? 他连招呼也没打地扭头出了大门,直到快步走到楼下后才猛然想起,之前自己明明是拿还钱作为借口跟过来的,可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又尴尬地停下了步子——他现在哪里有钱还给高立远。 “白痴。”松鼠愤愤将一截树枝踹出老远,惊走了墙角下窝着的野猫。 第20章 休假 尽管脸上的伤在第二天变得更加明显,高立远还是硬着头皮选择了上班——淤青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 他在六月底的气温里套了一件长袖,好把自己胳膊上的伤都遮盖起来。九点过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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