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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知道。柳彦杰对他还是相当防范。几天前他说愿意协助寻找柳晨曦,今天故弄玄虚打这个电话,或许是有了消息。想到这里,柳彦杰不免有些激动。 伊藤健一道:“下午接到消息,江苏东山附近有村民看到与柳医生相像的人。我派手下去询问,确定有士兵拦下过一辆车,车上其中一人与我们描述的柳医生相似。当时士兵查阅过他的通行证。虽然名字不同,但不排除通行证上使用了假名。通行证贴有照片。我已经要求东山方面尽快将通行证送到上海。” “日方扣下了他的通行证,”柳彦杰问道,“那人现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继续道:“当时双方有些误会,发生了冲突。士兵撕了他们几张通行证,两方都有人开枪。” 柳彦杰怕这种事,一群亡命之徒的枪击火拼下,总要死几个人。受伤是小事,只要还有得救。 “死了四个中国人,”伊藤注意着自己的措辞,目前的中日关系一触即发,他尽量避免与柳彦杰产生矛盾,“当时一共有五名中国人与一辆黑色轿车,枪击后确认五个中国人全部死亡。但当我的人要求重新核查时,发现事发地只剩下四具尸体,而且能看出有人替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土葬。可以推断,有人诈死,并在事后逃脱。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怎么能确定不见的人是照片上与晨曦相像的人?”柳彦杰问。他在听到死亡两字的时候,恨不得杀了所有的日本人,但又不得不与日本人周旋。生活中总有这种令人憎恨的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道:“当时由于汽车发生爆炸,尸体上都有明显的烧伤,不容易辨认。但士兵们有印象,最初与他们起冲突的人身穿米色风衣,他是五人中唯一没有穿深色衣服的人,也是我们怀疑是否是柳医生的那个男人。因此,虽然剩下的尸体不少面容被毁,但衣裤颜色可以分辨的,失踪的正是那名身穿米色风衣的男人。” “这么说,他极可能受了伤!” “是的,”伊藤停顿了一下,坚定地说,“我已经派人去往东山,寻找他的下落。” 谁都没有肯定地说那人就是柳晨曦,但此时两人却好像已经默契地认定了一样。柳彦杰挂了电话,走到窗前打开窗。昨夜下了一场雨,天越来越寒冷。梧桐树叶所剩无几,潮湿的毛球孤零零地挂在枝头。道路上行人稀少,树下衣着褴褛的老人带着闺女在路边卖唱。老头拉响弦子,姑娘清脆的嗓音传至耳边: 从军伍,少小离家乡; 念双亲,重返空凄凉。家成灰,亲墓生春草,我的妹,流落他方! 兄嘉利,妹名丽芳; 十年前,同住玉藕塘;妹孤零,家又破散;寻我兄,流落他乡! 风凄凄,雪花又纷飞; 夜色冷,寒鸦觅巢归。歌声声,我兄能听否?莽天涯,无家可归! 雪花飞,梅花片片; 妹寻兄,千山万水间,别十年,兄妹重相见,喜流泪,共谢苍天! 柳彦杰记得这是电影中的。战乱的年代,有多少人在寻找自己的亲人。他们或暂别,或离别,或再难相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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