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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人不知道说自己!我就是跟男人在外头搂搂抱抱那也是自由恋爱!我喜欢,我高兴,不像你,三十多岁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邋遢的要人命,发际线秃到头顶上!” 杜嵇山听了急急从阳台扔下花跑出来,痛呼:“杜豌——怎么这样说你哥哥!” “杜锐,你,你也不该这样说你妹妹!” 老爷子着急上火啊! 本来是一对亲兄妹,该是这天底下最亲最近的关系,都怪他啊,让两个孩子从小分开,这十多年了隔阂还是在,再见面,还是像仇人似的。 都说小孩子吵架不能当真,可这哥俩是真的句句都往人心窝子里捅,这可如何是好…… 杜嵇山情绪激动,这当哥哥的,不晓得维护妹妹的面子,这当妹妹的,也不知道哥哥的心哪!! 之前提过,杜家老四有一双儿女。 如今和二丫吵得面红耳赤这位,就是她一直没露面的亲哥哥,杜锐。 兄妹俩差着六岁,往二十年前倒腾,也算是一对儿相亲相爱的小哥俩。 那时在西安,已经是大孩子的杜锐牵着杜豌,带着她在小院里逛啊走啊,抱着她看楼下大人打麻将听树上蝉儿鸣,别人逗一逗,问:这是谁家的娃娃啊? 杜锐就会攥紧了她小手很护食的样:这是我妹妹。 爸爸妈妈带着他俩去钟楼买三毛钱一根的雪糕,杜豌脸蛋上蹭着奶油,也曾在夏天烈日下甜甜管他叫哥哥。 后来,父母没了。 小杜豌天天蹲在家门口抠石头,看见有年轻时髦的女人骑着自行车走过,她就仰头问:哥哥,那是妈妈吗? 再后来,雁城来了人接,二丫被姥姥抱走,她两只胖手扒着门框哭的撕心裂肺:哥哥哇哥哥……我要哥哥……我要妈妈,也要爸爸。 她手腕上系着一只小虎头,缀着银铃,她一晃,银铃就哗啦啦地响,那是杜锐对儿时妹妹最后的印象。 杜豌再从县城回来,兄妹俩都已经变了模样,关系很生疏了。 杜锐在老爷子这里教养的已然成为一名小学究,鼻子上卡着近视镜,整日只知道写算术题,很少说话。 杜豌也在小县城里自由自在地成了野丫头,行为举止与别人格格不入。 大娘二娘哄她,丫丫,你也跟你哥哥亲近亲近,多说两句话啊,哥哥总念叨你呢。 二丫拿着作业本去找他,扭捏找话题:“哥哥这道题我不会算,你帮我写好不好呀?” 杜锐转过头,严肃一推眼镜:“我可以给你讲,但是你要自己写。” 杜豌扁着嘴想哭,声如蚊讷:“你给我写吧,写不完老师要罚站的,我想睡觉。” “不行,要不自己写,要不我教你。” 杜豌揉着眼睛听着题,一面偷偷心里想:我哥哥才不是这样的。 兄妹俩仇人似的怒目,二丫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最后一跺脚,扭身就跑。 杜嵇山捂着心脏,朝杜锐吼:“看着我干啥!抓回来啊!包了那么多饺子,她不在家,怎么吃得完哟……” 一家子老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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