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四) (第4/4页)
躲过一劫,看看 地下,又看看少主人,见他横眉立目的凶煞样子,比欺负自己的野狗都厉害百倍 ,立时吓破狗胆,啊呜夹起尾巴,寻着程阳的去路,也跑得没影没踪了。 田杏儿缓过气来,见儿子又踢狗,便埋怨他:「又踢它作啥,它一畜生,懂 啥?唉,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多半是不回来了。」 末了又哎哟哟呻吟,原来是崴了脚脖子,钻心地疼,动也动不得。 柳树搀扶妈妈回屋,田杏儿没坐也没躺着,趴在厅堂的长沙发上,腚没噘便 能翘上天,鼓鼓囊囊隆起一大包。 柳树无暇顾及这个,拿来药酒给妈妈上药,可是妈妈的脚却让他分了神,那 十根脚趾头,个个粉粉嘟嘟,彷佛初生的小耗子,全不似糟糠妇人的黑棺材板儿 ,脚掌更是细腻,玉如意也不够它玲珑剔透。 柳树分神,手上的动作自然就变了味,上着上着,捏揉起来。 田杏儿被捏揉脚趾,这滋味不知从何说起,既酥又麻,浑身哆嗦,腚沟子在 裤子底下狠狠夹了几回道道,里头的眼儿缩得瓷瓷实实,只是久了不免生出心慌 意乱,哼哼道:「那没崴着,用不着擦。」 柳树似做错了事,赶紧松开脚,拿眼偷偷去瞧,正迎上妈妈的眸子,心里这 一惊,顿生感慨,白活这二十年,竟没发现原来妈妈生得这幺好看,柳眉凤目, 俏鼻头,酒窝窝,小嘴儿一抿,能挤出二两水来,不比那二八闺女差。 柳树瞧着瞧着就痴了,直过半柱香的工夫才回过神来,脸皮红到耳刮子后头 。 田杏儿呢?也红了,懵懂中低喃:「瞧啥,又傻了。」 这本是洞房花烛夜才能说的话,被她挪到这儿来,敢情是没把儿子当儿子, 当成当家的柳大林了。 柳树干咳两声,问道:「还哪儿疼?」 见妈妈没吭声,又问:「还哪儿疼?说啊,不说咋给你上药。」 问得田杏儿心里慌乱,暗暗埋怨:老问个啥啊,咋还瞧不出来?埋怨归埋怨 ,嘴里却小声说:「后边。」 柳树不傻,瞧瞧他妈,再瞧瞧后边那鼓包,不用想也明白了,只是那地儿不 是他能碰的,于是让妈妈自己上药。 田杏儿咬咬嘴唇,似下很大决心,说:「还是你上吧,你手劲大,能搓热些 ,上吧,没事儿。」 也对,药酒得搓得热热乎乎才管用。 柳树硬起头皮,磨磨蹭蹭去脱妈妈的裤子,看见那条花哨的大裤衩子,又犹 豫起来,真上啊?真上,不上咋的,妈都让上了。 他倒些药酒在手上,对掌搓了搓,撩起裤衩掏了进去。 俗话说腚大的女人必定水肥土沃,田杏儿正应了这俗话。 柳树一把掏进去,好似捏拿湿肥皂,呲熘熘好不腻滑,又似和上老面筋,细 软中带着韧劲,那爪子竟然就出不来,也不知是被粘住抽不出呀,还是他妈夹紧 腚沟子不让他出。 柳树想起小时候去掏鸟窝窝,便是这般德行,只是手臂挪动不得半分,心里 也道不清是个啥滋味。 两人耗了能有一分多钟,擦上去的药酒快干透了才算完。 这会儿柳树看见妈妈无地自容的样子,才恍悟过来,顿时脸色发青,喉咙里 咕咚咕咚咽口水,额上也见了汗珠。 过了半响仍不见妈妈吭一声,也不回头瞧自己,心想这下可完蛋了,定不饶 我这个忤逆子,咋办?剁了吧!柳树一咬牙,要拿刀剁手,好歹让他妈妈死活拽 住,才勉强保住那条臂膀。 田杏儿说:「你干啥呀,又不是外人,你是我儿子,等我老了动不了了,吃 喝拉撒还不得你来伺候呀,往后这事儿多着,你够剁几回的?我可没往坏了想, 你要是想坏了,便不是我儿子,是畜生,得下十八层地狱!」 这罪名扣的,他柳树如何担待得起?忙对天发誓:「我也没想坏了,若想坏 便是畜生,下十八层地狱,来世投胎做大黄的狗儿子。」 田杏儿急啐几口:「呸呸呸,你这不是拐着弯儿骂我幺?谁不知我是你妈, 你要是狗儿子,那我成啥了?下辈子我还做你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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